段奕桀唇角帶笑有意無意瞅了許良辰一眼:“多謝閣下,不過中國的習俗,祝賀可不能空口白牙,若是今晚的見面能有所成效,也算賀禮一份;美人嘛,各人審美觀不同,不知道算不算,不過傾倒了在下,倒是真的。”
難得段奕桀話語輕鬆調侃,大家善意地舉杯而笑,許良辰悄悄橫了他一眼,這人整天扮豬吃老虎,不也口齒伶俐?既對美國人提了要求,還有空來調笑自己,討厭。
我可不是調笑,是討好佳人呢,你還不領情?眾人起身告辭,段奕桀挑眉斜了許良辰一眼,一口飲盡杯中酒。
許良辰平素的酒量雖說一般,但也不是太差,今夜為了公事,自然沒有故意藏起酒量,也很喝了幾杯。不知是不是這段日子憂思重,工作又繁忙緊張,身子有些承受不了,起身時便有些頭暈。強自堅持著送了客人離開,她暈的有些厲害,不由往後踉蹌著退了幾步,靠在了旁邊一棵大樹上。
段奕桀見狀,忙跟過來:“良辰,你怎麼了?醉了?”
“我沒醉,只是……只是有些頭暈。”許良辰閉上眼睛,控制住因為走動而升起的嘔吐感,低聲說道。
“我扶你過去。”段奕桀輕柔了聲音,說著伸手過來。
“不用……”許良辰急忙閃避,自己還沒接受教訓?上次若不是和冷麵大少在公共場合纏不清而鬧出緋聞,何至於到今天這一步。
閃避過快,胃裡又是一陣翻騰,許良辰不敢再動,伸手扶樹略彎下腰。段奕桀閃眼看過周圍,這裡是會所隱秘的出口,除去一兩個侍者並沒有他人,稍一思想,再不遲疑,走過來握住許良辰的手,一彎腰將她抱了起來。
許良辰低低驚呼,被段奕桀一個公主抱攬緊在懷中,頭一轉,眼前是星辰閃爍的湛湛夜空。
“快放下我!”許良辰臉上一熱,低聲喝道。雖然是晚上,可羅副官和司侍者都在,呃,就是沒人,自己也不能和這位大少這般行跡曖昧——這算怎麼回事?
“你醉酒,老實待著。”段奕桀輕聲囑咐,隨即邁開步子朝車子走去。許良辰急忙掙扎,一急之下嘔吐感不在,身子卻綿軟無力,被段奕桀緊緊扣住,動彈不得。
羅宏義早已開啟了車門,和司機恍如未見地立在一旁,段奕桀把許良辰輕輕放到後座,依舊攬在懷中,柔聲囑咐道:“慢些開,她醉了。”
司機答應一聲,穩穩開動了車子。
聞著鼻端酒香中夾雜的女子幽香,段奕桀心懷大好,想不到今夜說洞美國人的同時,竟有美人醉酒的好事,想著手上再緊了緊。
許良辰身子僵硬,意欲掙扎,卻眾目睽睽之下很不好看,段奕桀竟然乘人之危,都上車了幹嘛還不放手?!臉紅心跳,手腳越發乏力,只得盡力往邊上挪移。
“別洞,看看又要嘔吐。”段奕桀的聲音輕柔中透著無限寵溺聽的許良辰雞皮疙瘩直豎,視線從睫毛下掃了兩眼,卻見路燈斑駁的光影下,羅宏義和司機臉上隱隱含笑,不由臉上熱成一片,為了不再引人調笑,只好僵著身子沒再掙扎。
段奕桀滿足地緊了緊手臂,薄唇微勾出一抹淡淡笑容,似乎想到什麼,他忽然正色輕聲道:“良辰,謝謝你。”
許良辰明白他說的是今晚和美國人的會談。這裡是自己的故鄉和家國,自己無論做什麼都是應該的,她淡淡搖了搖頭。
沉默半晌,許良辰驀然低聲道:“我不須你感謝……不過,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段奕桀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正色道:“你說,能做到的,我一定答應。”
許良辰低了眉眼,輕聲道:“……以後,我們倆之間……不管發生什麼事。請你和大帥府不要怪罪我表哥和大姐他們……可以嗎?”
聽她說以後,段奕桀以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