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若塵遂不及防,臉都嚇白了,六階的修為者遇到九階的突襲,結果只能是死亡,郝偉憤怒了,雖然早已料到巴多可能會來這一招,誰知這個自詡為神靈的傢伙倒真好意思使得出來。
一道閃電從席若塵身邊劃過,電光火石間,黑色的劍光從席若塵胸前劃過,那犀利的劍氣劃破了她的衣衫,第一次,她感受到死亡的恐懼,這是怎樣一種感覺,天地彷彿換了顏色,心頭有一種悶悶的空氣充塞其中,壓抑得人無法呼吸。
“巴多,我讓你碎屍萬段。”郝偉的眼中冒火,若不是自己早就提防,席若塵可就香消玉怠,憤怒的他在營救席若塵的同時,手中的飛針應聲而出,飛針劃過的軌跡現在已不是一道光的模樣,而是一道火球,沖天的火球。
既然明知道打不過,既然明知道要死,那麼即便是死也要給這個可惡的傢伙留點什麼,巴多出手的一瞬彷彿看見郝偉因為愛人逝去而痛苦萬分的面龐,當然,如果郝偉捨身相救,自己便可以沉寂偷襲一把,說不定能鹹魚翻身,他美美的打著算盤,而事實也按照他預想的軌跡發展。
只是他忽略了一個因素,那就是實力差距太大,即便是偷襲又能怎樣,就像手持木棒的土著人去偷襲裝備精良的M國海軍陸戰隊,得到的只能是死亡。
巴多看著這滿是怒氣的火球直直飛來,他已經不能移動,躲避更是天方夜談,一種灼熱充斥在他的靈臺,周身上下彷彿山燃燒一般,每個毛孔都在吐著熱氣,他跪了下來,眼中是絕望和痛苦,那扭曲的面龐似乎在訴說這他肉體所承受鑽心劇痛。
齊格弗裡德相較而言,死得就平靜地多,而他為何如此痛苦?這與他的貪心大小是分不開的,死亡其實並不痛苦,痛苦的只是自己看不開,放不下罷了。
十二神殿終於恢復了平靜,席若塵還未從剛剛的驚魂中走出,她緊緊地抱著面前的男子,看著巴多的身軀化作煙塵,隨風起舞,這個聖鬥士心中永遠的聖地,此刻寂靜地像是無盡的黑夜。
郝偉席若塵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柔聲道:“別怕,所有的一切已經過去了,巴多已經灰飛煙滅,咱們的任務暫時完成。”郝偉的任務還沒有徹底完成,因為神鬥士共有十二名,還有十名現在不知道在哪個疙瘩裡待著,如果有他們的訊息,這廝肯定會屁顛屁顛跑來,斬草除根。
席若塵對著齊格弗裡德的戰甲,看了看一臉關切的郝偉,緊繃的神經鬆緩下來,輕輕掙脫懷抱,將齊格弗裡德的神甲提起,轉身對郝偉道:“剛剛的那刻,我感覺自己就要死了,突然間有許多感觸,這些感觸是我以前所沒有的。原來,死亡是如此可怕,死亡後你所有的一切都會逝去,再也沒有回的時候。”
郝偉輕輕一笑,輕聲道:“你這話可就錯了。死了的人還是能夠復活的,貝克漢姆不是說了嗎?只有達到高階修為,披上神甲,就可以在九幽冥界馳騁,找到死者的魂靈,讓其復生。”
席若塵白了郝偉一眼,嗔道:“我說的是普通人,難道你以為所有的人都像我母親、維多利亞以及川奈舞那般幸福,認識你這樣的牛人?死亡對好多人來說其實是一種逝去,永不再回的逝去,郝偉,如果剩下的十名神鬥士不招惹是非,你能放過他們嗎?”
郝偉狂嚥了一口塗唾沫,什麼時候這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有了慈悲心腸,便走上前,拉住她溫軟柔滑的嫩手,笑道:“這話從雪兒口中吐出我一點都不吃驚,可從你的口中吐出會嚇死人的。若塵,你該不是剛剛巴多的那記偷襲,將腦筋給嚇壞了吧?”
“去,你的腦筋才嚇壞了呢,“席若塵捶打著郝偉的胸膛,一臉的嬌態,不過看著眼前的碎片,想到不久前它們還是一個活生生完整的生靈,面色又憂鬱起來,一雙美眸中說不出的傷感,她抬頭靜靜地看著郝偉:“剛才我不是開玩笑,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