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只不過才過去一刻鐘的時間而已，枯木尊者便已經失去了耐心。

不管他是真對仙法感興趣，還是擔心江陽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真的能夠契合道天傳承，總之這一戰是無可避免的了。

“清素師姐。”

眾人紛紛看向殷清素。

殷清素環顧四周，見到周圍羅浮行走擔憂焦急憤怒的表情，微微一笑。

她被譽為道天宮第一人，其實並非是境界第一，也並非是實力第一，而是她的天賦和悟性，是這麼多年來最高的一個。

之所以去研究天機仙人的位果碎片，一方面是因為東荒大陸的時間真的不多了，另外一個更重的原因，也正是因為她說不定真的能夠從天機仙人的位果碎片中研究出超出東荒大陸現有力量體系的強大力量，也就是仙法。

事實證明，雖然遭受了反噬，導致一部分的羅浮行走神志不清，甚至連許多前二十的羅浮行走都變得喜怒無常，可他們這一步卻是走對了。

因為殷清素真的領悟了一部分的仙法力量，這是最初的目標……實現了。

可除了殷清素，整個道天宮其實都沒有人知道，她領悟來的仙法，其實並不是真正的仙法，她也無法完全煉化吸收成為己身力量，只不過是能用而已。

人群中，只有虯鳳和雪玲瓏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帶著焦急的神色。

虯鳳冷哼一聲，說道：“師姐，你無需勉強使用仙法，枯木尊者想要踐踏我道天宮，大不了和他拼了就是。”

“是啊清素師姐，我們和他拼了！”雪玲瓏手中長鞭嗡鳴，盯著枯木尊者，戰意十足。

殷清素卻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層面上的戰鬥，已經不是你們能夠理解的了，我們兩人之間，最終都會有此一戰，對你們來說，也是莫大的機緣。”

“只需在一旁觀戰，無論如何也不要出手，如果……如果我敗了，也不要阻止尊者，就讓尊者取了位果碎片離去便是。”

這番話說得，就像是臨終遺言，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極其難看，以及憤怒。

殷清素說得不錯，這個層面的戰鬥，的確已經不是他們能夠理解的了。

“好好好，是一個明事理的小姑娘，你放心，能不殺你的話，老夫不會殺的，魔神殿和道天宮素來沒有必死的恩怨，老夫早就說過了，其實你們沒必要如此警惕老夫。”

“多說無益，請尊者賜教。”

殷清素縱身上前，離開了道天宮，來到半空與枯木尊者對峙。

虯鳳和雪玲瓏兩人對視一眼，沉聲說道：“做好應對準備。”

中年羅浮行走看了兩人一眼，平淡說道：“做什麼準備，清素的仙法你們不是沒有見過，她需要你們接應？”

虯鳳冷哼一聲，似乎和中年羅浮行走不對付，連解釋的意願都沒有。

雪玲瓏卻搖了搖頭，解釋說道：“天罡師兄，清素師姐的仙法並不是自己的，雖然看上去威力極大，我們完全不及，可這種力量，在某人眼中一文不值，甚至一指便能夠破除。”

沒錯。

虯鳳和雪玲瓏兩人之所以如此擔憂殷清素，就是想起了通天教主。

通天教主所使用的便是所謂的仙法，在江陽面前還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瓦解的。

當然，兩人的仙法還是有很多不同的，比如通天教主的仙法是透過獻祭力量祭祀而來，是賜予的仙法，只有包羅永珍的表象，沒有其中的意。

殷清素的仙法是自己領悟而來，理論上來講並不屬於賜予，可正如中年羅浮行走所言，她們兩人是見過殷清素施展仙法的，也沒有其中包羅永珍的意。

從某種方面來講，殷清素的仙法，和通天教主的仙法，其實並沒有什麼不同，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