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證人,將來定要讓你了了心願,你放心,可千萬不要再鑽牛角尖了,這身體要緊啊。”
齊玄輝聽著這對親兄弟,在自己身邊一唱一和,不由得有些恍惚,“齊玄輝啊齊玄輝,你這是怎麼了?前世已了,且看今生,你何苦這樣為難自己?”
“你睜開眼睛看清楚,現在的六哥還沒有對你使心思呢,現在的九哥,也是真心的對你好,你求著清兒給你一個機會,那麼你是不是也應該給自己的兄弟一個機會?”
“一個真正的機會。。。。。。”
齊玄輝苦笑著睜開了雙眼,終是瞧著晉王爺和睿郡王輕輕的頜首。
兄弟三人無語對視,一切盡在不言中。
。。。。。。。。。。。。。。。。。。。。。。。。。。。。。。。。。。。。。。。。。。。。。。。。。。。
崔婉清知道宮變的時候,已經是在事發幾日之後了,這件事情乃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因此上並沒有覺得多麼的驚訝。
但是緊跟著聽到崔亮說,良郡王在昏迷十多天後,終於甦醒的時候,崔婉清整個人都跟虛脫了一樣,軟軟的靠在了床頭,像是個沒有骨頭的人一樣。
她真的太擔心了,雖然從她甦醒到現在。不過十天的光景,但是對於崔婉清來說,卻像是一輩子那麼長。
她現在人還在鳳筠山的孟家山莊,連床都下不了,但是山莊和京城一直都有人往來,便於傳遞訊息,崔長健也是怕她擔心,幾乎每隔三五日都會寫信給她。
雖然崔長健越來越忙碌,寫的信也越來越簡短,到最近幾乎就是讓親信傳話。連簡訊都沒時間寫了。
但是即便如此。有訊息也比沒訊息強得多,崔婉清現在知道的,可真的很全乎。
她知道齊玄輝是怎樣為了保證自己的安全,和樑棟主僕倆。義無反顧的將幾倍於己的刺客引走。又是怎樣的浴血奮戰。血灑當場;才杜絕後患。
更知道要不是當今聖上,捨得拿出千年雪蓮為這個兒子救命,那麼這會子。恐怕齊玄輝的喪禮都要辦起來了。
這個人的生死,全然都是為了她崔婉清,這種明明很痛,但卻又參雜著一點竊喜的滋味,真的太煎熬人了。
崔婉清對齊玄輝的感覺,簡直是不可同日而語,比如說,在看信的時候,總是迫不及待的搜尋和齊玄輝有關的字眼。
再比如說,每日裡誠心誠意的焚香唸經,祈禱那人的平安。
甚至在晚上臨睡時,都在隱隱約約的盼著那人入夢來和自己見上一面。
這種情感的衝擊非常的強烈,甚至比前世的不甘和惱恨,還要更尖銳,深刻的多。
崔婉清的人慌了,心也亂了,腦子裡是一鍋漿糊,壓根不知道自己應該怎樣面對這個人了。
現階段唯一的好處,大概就是兩人都還傷著,齊玄輝傷的還特別重,最起碼在短時間內,崔婉清是不用擔心兩人會碰面的問題了。
站在門口,隔著門簾兒回話的崔亮,見屋裡半天沒聲氣,陪著笑問道:“九小姐,您看,最近京裡的情形大概就這樣,咱家三公子的意思,讓您再過幾日,便收拾收拾回京。”
“你不妨訂個日子,咱們也好來接您不是?”
崔婉清收回望著床頂的眼神,淡淡的說了句,“曉得了,方媽媽,賞。”
屋裡伺候的阿桃,忍不住問了句,“九小姐,咱們什麼時候回家?”
崔婉清扭臉瞧了瞧她,只見這孩子滿臉的期待,是啊,自己身邊的人,都是隻盼著回家呢,回家才能讓她們覺得安全,可殊不知,現在京城,正是最為動盪的時期。
反倒是這遠遠的鳳筠山,是一片淨土。
只可惜,就算崔婉清起了厭世的心思,也不可能老呆在孟家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