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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的時候天已經大亮,箐已經穿好了衣服,用一種似笑非笑,似嗔非嗔的眼光看著我。外面一陣緊似一陣的臉盆的敲擊聲,不斷傳來,讓我感到奇怪。用懷疑的眼光看看箐,發現她的臉孔竟然有點泛紅,說不出的嬌媚可愛。見我還在磨蹭,她推了推我,把我的衣服遞過來,扭身走了出去。

“快起來吧,這是在催我們起床呢,別讓他們等急了。”

活這麼大,我還第一次經歷這樣的叫起方式,真讓人有點莫明其妙。搖搖頭,穿上衣服,起床。洗漱的時候卻犯了難,昨天那水的味道,實在讓人難以忍受,我不敢再嘗試,可是總不能不刷牙吧?猶豫了半天,突然想起揹包裡還有半瓶礦泉水沒有扔掉,趕忙找出來,用一點點湊合著把牙刷刷,剩下的“咕嘟嘟”一口氣喝個乾淨。

我不知道全國有多少象箐這樣,在中國西部支教,默默奉獻的老師,不過箐所在的這個學校,還真的不少,有十二、三名,佔這所中學教師中的一大半。聽箐說起,這所學校,本是國內一個有名的企業家,捐錢建立的希望小學。建成後小學生的生源不足,也許是認為用作小學可惜了點,才改成了中學。學校分初中、高中六個年級,每個年級二、三個班,差不多有六百多名學生。由於地處偏僻,離最近的小鎮也有五公里左右的距離,當地的土著老師很不情願來這裡工作,所以這所學校的教育任務,基本上靠她們這些支教的老師維持。至於她們為什麼狂敲臉盆催促我們起床,是因為這裡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由於她們不在當地政府正式教師之列,沒有什麼薪水報酬。政府發放的那些被稱為補貼的錢,維持溫飽已經不易,想改善一下生活,肯定是不可能的。又都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解決嘴饞的唯一辦法就是,就是在有人來看望她們中某一位的時候,狠狠宰上一刀,名曰接風洗塵,其實是打打牙祭罷了。那天又正好是週六,學生們和當地的土著老師都回家了,她們為了美美大吃一頓,起了個大早,後來實在等的不耐煩了,才敲擊臉盆警告我們快點。

我不是個慢性子,而是從小養成的習慣,刮鬍子、洗臉、細細地收拾自己儀表,花費了大約將近二十分鐘的功夫。等我覺得收拾得差不多,正想著要出去的時候,門“砰”的一聲被撞開,一個二十三、四歲胖胖的的女孩,闖進來在離我0。5米遠的距離才站住。我不喜歡有陌生的女孩離我太近,退了一步,沒想到她跟著往前一步,一雙眼睛骨碌碌盯著我的臉,上上下下打量。我皺眉,又往後退一步,她又往前跟一步,然後她就開始尖叫起來,超高分貝的叫聲震得我耳膜隱隱作痛。

“救命啊!”她喊。

我詫異,看看四周確實沒有任何危險的東西,何以她如此大叫大嚷?我也的確沒有做出危害她安全的動作,怎麼就會讓她如此的害怕,要向別人求救呢?箐和幾個人走進來,站在她的身後,房間裡一時顯得很擠。

“媽呀,帥哥耶!這麼帥的男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她回頭說了一句,然後又往前靠了靠,一雙眼睛死盯著我,好像要把我連皮帶骨頭給吞下去似的。我身後是牆,已經退無可退,額頭微微滲出了冷汗。

“年齡?”她盯著我,象在審訊一個犯人。

“二十八。”

“身高?”

“一米八二。”

“體重?”

“六十五,不,六十七公斤。”

“畢業院校?現在何處工作?擔任何種職務?一個月收入多少?”

我擦一把汗,還是選擇老老實實回答她的問題,我每說一樣,她就做出一個似乎要暈倒的動作。

“哇,名牌大學耶!哇,全國聞名的大公司耶!哇,高階白領耶!哇,哇,一年8萬的收入,還讓我活不活了!”然後她作出一連串滑稽、誇張的捶胸頓足動作,哭喪個臉轉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