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高的牆上,開有一個一尺見方的洞口。浪濤聲自洞中傳來,格外清晰。想來這間秘室一定下臨深塹,人所難測。
日光至洞口透入,撒落地板,把停在當地的一副棺材籠罩其中,四下裡則是一片晦暗。
“他還是沒有出手。”
“是。——他還是沒有出手!”
同樣的一句話,前一人語氣平淡,略帶詢問;後一人心情激盪,似有滿腔憤恨。
後者正是週四方。他又語帶惋惜道:“本來他就要應戰了,可是不知為什麼,他眼睛在臺下一轉,就棄劍認輸了……”
“這都是我的不是了,哎!——”
“師父!”週四方大感惶恐,“您何出此言?”
——他竟然叫師父?除了死去的莊夢蝶,他還有一個師父嗎?
只見他略略躬身低頭,雙目迥迥,望著棺材一旁的暗處。那裡一把太師椅上,坐著一人,一頭灰髮,面相極薄,半邊身子處在窗光的邊緣,隱約可見,另一半身子卻完全沒在黑暗中,唯有一隻眼睛精光閃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