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言順的嫡子。
至於陸玄愔這個元配的嫡子,因有重言之症,大家都沒將他當成競爭對手。
上輩子婚後,褚映玉時常進宮陪伴皇后,知道皇后是個心有成算之人,雖然身體不好,這後宮之中卻無人能越得過她。
似乎只要有皇后在,對坤寧宮的人而言,這世間沒什麼讓人揪心的難事。
說來可笑,上輩子每每入宮小住,躺在坤寧宮的偏殿裡,居然給了她難得的安寧。
陸玄愔從內殿出來,便見到坐在那裡發呆的人。
她手裡端著茶盞,雙眼看著前方,眼裡沒有焦距,身體呈現一種難得放鬆的姿態。
這是十分難得的。
陸玄愔每次遇到她時,目光都忍不住落到她身上,如何看不出她的謹小慎微,不管在何處,她從未放鬆過,身體始終緊繃著,如同一根繃得極緊的弦,隨時可能會反彈或者繃裂。
他定定地看她一會兒,然後走過去。
視野裡出現一雙玄色雲紋的靴子,終於讓褚映玉回過神。
她眨了下眼睛,看到從內殿出來的男人,趕緊起身,問道:“皇后娘娘沒事罷?”
陸玄愔簡短地道:“無事。”
褚映玉又看他一眼,有很多話想問他,卻又不知道從何問起。
而且問了,他也不一定會說吧。
正當她猶豫時,便見他也坐下來,伺候的宮人忙給他端茶,同時呈上鹹口的點心。陸玄愔素來不喜甜,這鹹口的點
心是特地為他做的。
兩人安靜地坐著,宮人都退到一旁,沒有過來打擾他們。
褚映玉卻有些坐不住,她盯著手中的茶盞,能感覺到對面的人的視線,一直在她身上徘徊,讓她很不自在,恍惚間,又覺得好像回到上輩子。
那時候,每當他回京,只要她在宮裡,他都會特地過來接她。
就如現在,兩人坐在坤寧宮的正殿,安靜無聲地面對彼此,極少交流,他們之間最常見的,便是沉默。
想到這裡,褚映玉心裡輕輕一嘆。
難不成這輩子兩人依然要當一對相對無言的夫妻,平時的交流幾乎都沒有?
正在這時,翡音過來了,笑著說:“殿下,褚姑娘,娘娘讓你們進去呢。”
聞言,陸玄愔和褚映玉都站起,兩人一前一後,極為自然地進入皇后居住的寢殿。
翡音跟在他們身後,抬眸看著兩人的身影,突然掩嘴一笑。
許是歇了會兒,又喝過藥,皇后的臉色總算沒那麼可怕。
皇后坐在床上,靠著一個薑黃色繡雲紋的引枕,看到進來的兩人,突然掩嘴一笑。
見他們同時看過來,她也不解釋,和藹地道:“你們坐罷,別拘束。”
兩人坐在宮人端來的繡墎上,和皇后說話。
皇后先是對褚映玉道:“本宮的身體一直都是這般,剛才沒嚇到你吧?”
褚映玉先是搖頭,然後又點頭,說道:“娘娘要保重好身體!”如果可以,她盼著皇后能長命百歲。
“好孩子。”皇后笑道,“對了,你可有小名?”
聞言,陸玄愔也朝褚映玉看過去,這一幕讓皇后不覺有些好笑。
陸玄愔盯著她秀美的側臉,回想夢裡的自己似乎也曾叫過她的小名,她的小名是——
【阿醜。】
“有的。”褚映玉有些羞澀,“臣女小名阿醜。”
皇后驚訝地看她,有些忍俊不禁,“誰給你取這樣的小名兒?這麼漂亮的小姑娘,怎能叫阿醜?”
殿內的宮人們也忍不住掩嘴。
確實,褚映玉無疑是個美人,而且還是個容貌出眾的美人,氣質清雅,如何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