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周夏直接拒絕。
他設下的套子,千萬不能鑽。
他還是笑。
“我只是想跟你賭,溫徹會在南山公寓門口蹲守多久?”
周夏沒有開口。
洛衍之將她送到了周家門口,周夏下了車。
她剛走了幾步,就聽見洛衍之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周夏。”
“幹什麼?”
“你穿著白色的球鞋很好看。比高跟鞋更適合你。”洛衍之用平靜的語氣說。
周夏頓了頓,那一刻,在他淺笑的目光裡,她有一點捨不得離開。
但是窗臺上的張秘書已經看見了她,替她開啟了門。
周夏一步一步走向那扇門,她以為洛衍之會一直看著她,但是當她回過頭的時候,對方已然挪開了自己的視線,從容地轉動方向盤,背朝著她離去了。
他的車開得很快,就像是要逃離黑洞的吞噬。
周夏是不可能知道他的心裡是多麼的倉皇。
她趴在他身上的每一秒都被分解成無數的瞬間,她溫熱的呼吸隔著西裝褲的布料滲透進每一個細胞,在間隙之間撩撥著他的神經。
他的感官無限放大,哪怕是她的鼻尖輕微地蹭過他,就像是小小的針頭溫柔地挑起他的心臟薄膜卻遲遲不肯放下。
被壓抑的熱度在她離開之後反而瘋狂地攀升,像是要將理性燃燒起來,墜入渴念之中,融化成更加熱烈的海洋。
他踩下了油門,引擎轟鳴,車窗被搖了下來,風奔湧呼嘯而入,他用力地拉扯著自己的領帶,他就要在她一呼一吸之間被擊垮陣亡。
他是多麼想要就這樣帶她走,去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用盡所有卑劣的、不近人情的方式抒發他對她近乎極致的渴望。
當他們隔著漫長的時間,當他一步一步向上而去,他一遍一遍告訴自己——她只是記憶中的一個刻痕。
可是重逢讓他明白,他人生的所有閱歷只是證明她對於他的純粹。
所有的時間都在告訴他,除了她沒人能讓他的情緒失去控制。
所有的掙扎,都只是讓他後悔沒有把握見到她第一面的原點。
他用了那麼多的時間去明白,當他看著她衝進夜色裡離開時,他那麼想要抓住她的原因是什麼。
——他渴望擁有她。
洛衍之用力地撥出一口氣,他將車停在了路邊,顧不上是否有人會經過,不在乎日光太惹眼,他甚至懶得關上窗,在這光天化日之下疏解著那些早就滲透骨髓的念想。
也許她這麼防備他是好的。
這樣,他找不到機會因為自私的佔有慾而毀掉她。
不不不……不是毀掉她,而是……忍受不了任何人染指她,哪怕對方只是想想而已。
周夏走進了門,很驚訝地看見了周揚塵正坐在餐桌前喝著稀飯,一口下去,一個包子就被咬掉了一半。
看見周夏走進來,周揚塵的眼睛一亮。
“周夏!”
這個點,還有早飯肯定是廚房專門給周揚塵做的。
“叫姐姐。”周夏沒好氣地說。
看著她走路的樣子,周揚塵的眉毛擰到了一塊兒,難得紳士地起身,給周夏搬開了座椅。
“你的腳怎麼了?”
“沒什麼,穿高跟鞋崴到了。”
“那叫廚房中午燉豬腳!”周揚塵理所當然地說。
“你是不是覺得吃豬腦也能補腦子啊?”周夏問。
“我沒那麼傻,我是好心!”
周揚塵給周夏盛了一碗稀飯,然後就起身離開了。
周夏正納悶著呢,周揚塵就抱著一個盒子來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