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坐一坐。”
初雲覺得放小姐一人在此不妥,便指揮著丫頭們分批去,自己則先與趙媽媽陪伴小姐。
俞筱晚嫻靜地坐著,心中卻在想著君逸之如何會知道圓德大師的事,還有他說他幫了她,也不知是真是假。
忽然,右側的草叢裡傳來一陣悉悉窣窣的聲響,俞筱晚以為是寺廟裡養著的受傷的小兔之類,悄然靠近一看,原來是一名僕役裝扮的老婦人,正不知何故抱著雙臂抖成一團。
俞筱晚讓初雲上前扶住老婦人,初雲摸了摸她的額頭——不燙,但是兩手卻冰涼,於是問,“大娘,您覺得如何?”
老婦人哆嗦著道:“回小姐的話,老婦人這是舊疾,常常……發冷……”
想是覺得太冷了,老婦人話說都不利索,呵出的氣呈白霧狀。
俞筱晚忙扣住她的手腕,凝神為她診脈,沒注意到老婦人眼中一閃而逝的兇光。
這是……瘧疾。瘧疾在外人看來是無法治癒的病症,但俞筱晚小時體弱,得過此症,差點死了,也是她命不該絕,機緣巧合,一名遊方僧人路過俞府化齋,俞夫人想為她積福,好生招呼了僧人一番。那僧人便開了張藥方,囑她連吃十五副,就可藥到病除。而她後來果然康復,那藥方便一直保留了下來。
俞筱晚安慰老婦,“大娘您放心,這病服上幾副藥就能根治了。”
老婦人一臉不可思議的眼色,她這病看過無數大夫,都說無法根治,因為會隨時因打寒顫而手足抽搐,她不得不躲到寺院裡當雜役,逃避以往的勁敵。
這個絕麗的小姑娘居然敢說她能醫治?
老婦人的眸光閃了閃,狀似一臉恭敬地笑道:“原來小姐是位神醫,請恕老婦人眼拙,若能得小姐善心醫治,老婦人感激不盡。”
俞筱晚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只問她,“您可否隨我回曹府?此症需用藥半月,時時要喝藥。”因那遊方僧人並未允她將藥方外傳,她就不方便告訴老婦人,打算親自熬藥為老婦人治病。
那老婦人忙道:“可以可以,是高僧們慈悲,收留老婦人,老婦人平時在寺廟中幫忙打掃院中落葉,要走只需與智慧大師說一聲便可。”
俞筱晚便隨老婦一同去了趟偏院,見著了那位據說醫術十分高明,原要請來為張氏診脈,但還沒到張氏就自動“康復”的智慧大師。
智慧大師的輩份比圓德要高,可是年紀卻小了許多,不過二十出頭,生得丰神俊朗,如金如錫,俞筱晚也不由得驚了一下,果然是悟道只看天賦,不看年齡啊。
不過一轉眸,對上一雙似笑非笑的鳳目,俞筱晚的心情立時便差了。
怎麼這個傢伙也在?
君逸之正在與智慧大師弈棋,他風華絕代,氣定神閒,相較於手執黑子,擰眉沉思的智慧大師,顯得胸有成竹。聽到腳步聲,便抬眸看去,見是俞筱晚,便意味不明地挑眉一笑,“來向我道謝的?”
25。張氏的反擊
俞筱晚不理他,眼觀鼻、鼻觀心,端莊地站在一邊。智慧大師想棋想得入神,沒發覺禪房內多了幾個人。一旁的小沙彌忙輕咳一聲,他才醒了神,抬目看過來。
老婦人忙上前福了一禮道:“多謝大師收留,這位小姐說能治好老婦人的舊疾,老婦人想隨她回府治病。”
智慧大師這一生酷愛禪理與醫理,聽說俞筱晚會治瘧疾,激動得騰地站起來,快步走到俞筱晚的面前,顫聲詢問,“請問小姐要如何醫治?是否用黃花、青蒿入藥?是否用銀針探四白、氣舍穴?”
俞筱晚小時身體很弱,算是久病成醫,可也只限於普通的病症,這些深入的醫理,卻是不懂的,只得向智慧大師行了個禮,歉然道:“小女子只是從前被人治好過,知道藥方,卻不方便請大師過目,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