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霞拿著藥轉回來,便瞧見男人顰眉皺臉,十分不耐煩的樣子,不由喜道:“你醒了?”
上來一邊替他將藥倒在身上,一邊瞧著這男人身上沒一處好肉,身板卻結實,十分耐看,這藥粉上了身,明明疼的皮肉發抖,卻吭也不吭一聲。
她也不管此人是個什麼來路,常日在土匪窩裡,也養成了她這麼個土匪性子,只她既然瞧上眼了,就沒放過的道理。
一邊抹著藥,一邊道:“大官人是條漢子,青霞佩服。”
楚瑾瑜瞧她細長白玉般的手在身上塗抹,也不懼那血汙,眉目彷彿專注的很,眼角卻在瞥著自己。
他是打花叢裡滾爬出來的,什麼樣兒的沒見過,這雌兒分明同他有意,眉梢眼角都是風情。
他如今一心記掛畫壁,愛恨情仇牽腸掛肚都是那恨得牙癢癢又捨不得打罵的,況且他正恨不得將這賊窩裡頭的人都給一鍋端了,哪裡還有那心思同這麼個賊窩裡的婦人動心思,但身邊沒人,送上門來的,倒是個可利用的機會。
一雙眼瞧著她那雙手,眼越發深了,只不做聲,任由這屋子裡什麼聲也沒得,靜悄悄只二人呼吸,無邊無際蔓著一股子曖昧。
一個是妾意,一個卻非郎情,青霞將上身的藥塗抹好了,轉往那下處,楚瑾瑜才動了動身子:“有勞。我自己來便是。”
青霞莞爾一笑:“大官人客氣了,奴家向來敬佩有種的英雄,能在我姐夫手底下過鞭子的,你是獨一個,放心,有我在,姐夫不會再動你。”
說罷,便又挨近了幾分,身上香粉幽蘭的味道越發明顯,楚瑾瑜笑道:“倒要連累姑娘辛苦,不知道身上可有什麼歡喜乾淨的衣衫,這般摸樣,好生的沒個禮數。”
青霞想他正經是個體面人物,如今被衛一折辱了,難免不痛快,倒也笑道:“已吩咐去取了來,只不過山寨里布衣粗麻,恐不得喜歡。”
楚瑾瑜道:“我既落了此地,還有什麼可講究的。”
這當口人送了乾淨衣裳過來,青霞便扶著他起身,替他把身上布條兒剝落下來,沾著皮肉又是一陣疼,楚瑾瑜卻沒吭聲,倒是青霞畢竟是個女流之輩,看著咂舌:“姐夫倒也下得去手,你莫怕,回頭我讓人說他去。”
楚瑾瑜這些年哪裡還受過這等皮肉苦,只把山寨的人罵了十八代祖宗,索性也不在婦人跟前遮掩,褪了褲子,他本就是個沒忌憚的人物,光著身子讓女人伺候的時候多了去了,婦人自己倒貼上門來,他哪裡用得著在意。
青霞這頭見人大咧咧沒遮掩的在跟前,身下那一處雖不見平日精神,如一條臥龍,休憩在草叢間,倒是十分驚人,把個半大女兒家青霞羞得臉兒赤紅紫漲,一點點漫開去,又難免心中歡喜,避過眼,將那衣裳胡亂給人披了。
楚瑾瑜道:“我身上力氣也無,才勞你動手,不若你替我把解藥取了來,左右我這一身傷,也沒地逃,你等還不放心?”
青霞捂著半張臉轉過來:“不是奴不給你,這藥是奴家姐夫獨門的,他說旁的都可以,這解藥卻給不得,奴也沒奈何。”
楚瑾瑜暗罵一聲鬼,慢慢兒坐下來,道:“你既怕你姐夫,又要拿我如何?”
青霞放下手,貼近了過來:“奴家瞧你是個英雄人物,仰慕的緊,大爺要是被姐夫弄死了可惜了,你若是願意同奴家一處,奴家能保你性命,這罪,也不必受了。”
看楚瑾瑜不作聲,她又道:“你也不必要緊應奴,奴家知道你來此,為了個婦人,奴也不是那拈酸吃醋的人物,知她是你心頭肉兒,她如今身子重,長久在山上不是個事,不如,爺且去見過她,同她說明白理,讓那婦人回家去好生待產,爺就留在這寨子裡陪陪奴家可好?”
楚瑾瑜正尋不得機會將畫壁,這送上門的機會哪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