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茂之低著頭,小聲道:“幼燁不見了。”
穆鐵針眨眨眼,似乎是在回憶樊幼燁是誰一樣,眼睛忽然睜大,又忽然眯起來,“樊幼燁不見了?”
“是。”
“大家都先回房間吧,這邊的事情我來處理。”穆鐵針拍了一下蘇茂之的肩膀,“你先回房間。”
蘇茂之點頭,臨走的時候看了一眼開開合合的房門,沒說話。這邊蘇茂之剛剛轉身趙協下一秒就從房間裡面衝出來,眼睛裡滿是慌張,一把抓蘇茂之的胳膊,“他去哪裡了?!”
趙協的力氣大的驚人,蘇茂之忍著手上的痛,看著趙協的眼睛一字一頓,“我、不、知、道。”
穆鐵針看著趙協抓著蘇茂之的手也皺皺眉,強行將他的手掰開面色有些冷,“趙協,放開他”
趙協看著穆鐵針,“他不見了?”看著周圍的幾人,“你們都知道對不對?他不見了,你們都知道對不對?”
穆鐵針沒說話直接往樊幼燁的房間走去,過了一會又出來,“現在著急也沒用,房間裡並沒有打鬥的痕跡,至少說明幼燁現在是安全的。”
趙協雙目無神,“你要我怎麼冷靜,我才剛剛找到他,結果現在又丟了……”
穆鐵針拍拍他的肩膀,他想說些什麼,但是有什麼可說的,說“沒關係,多找幾次就習慣了?”還是說,“樊幼燁玩夠了之後就會回來?”無論是那一種都不是安慰人的好辦法,他現在只希望在這個關鍵的時刻趙協不要亂來就好,要不然這個結果不堪設想。樊幼燁這人到底是怎麼想的?跑出來習慣了不成?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旁邊一直都低著頭的蘇茂之。
趙協甩開眾人重新回到屋內,將門從裡面鎖上,撲到在床上,睜著眼睛看著空曠的房間到處尋找可以證明樊幼燁存在的痕跡。
還是一個人……趙協看著光禿禿的屋頂,從開始到結束,似乎只是自己一個人在做一場可笑的春夢,那人對他的一絲一縷已經變成了一根根絲,將他死死的困在裡面,掙脫不得離開不能。
慢慢的閉上眼睛,回憶著昨晚發生的每一分每一秒,他的每一絲顫抖,每一聲低吟,強硬的抵制、軟軟的低吟……好近好近,觸手可及般,但是隻存在夢裡。
雙眼猛的睜開,如果說自從遇到樊幼燁的那一刻據註定會成為他手裡的紙鳶,能夠把他送到很高的地方,但是卻不能離開,一旦失去……將是墜落。
但是現在紙鳶已經變成了一隻雄鷹,雄鷹可以自己飛翔,當他俯衝向地面的時候將不再是墜落,而是殘忍的廝殺。
必見血。
趙協在房間裡面待了一晚,第二天再次出現的時候眾人都驚呆了,誰也不知道他昨晚在房間裡做了什麼,一個人一夜之間可以消瘦至此,臉色是沉痼到骨子裡的陰沉,頭髮束起來挽在頭頂,整個人站在那裡,更顯冷峻。
紅杉直接藏到了子森身後,弓著身子只留兩隻眼睛在外面,子森拍拍他的肩膀,看著趙協最終嘆息一聲,“這是何苦。”
趙協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何苦?當年你苦守那麼多年又是何苦?趙協轉頭對著穆鐵針,“還有兩天的時間,你那邊準備的怎樣?”
穆鐵針看著他也是心下嘆息,抓著蘇茂之的手也緊了緊,“好了,今晚做最後的確認,你……?”
“沒什麼不好的。”掃了一眼周圍,“最近都不要出門,我在四周佈置好了人,除非他們都死了,否則你們一個都別想踏出去一步!”
聲音很低,壓迫人的低沉,沒人反對。所有都知道,趙協已經變了,短短一天之內。都知道原因是什麼,但是沒人敢勸。
在此之前趙協的成長是為了陪伴樊幼燁,一夜之後,他將是為了完全的佔有。
兩天之後就是太子的登基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