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夜班後,第二天休息。
她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遊樂場。
領班徐姐看到了她,“小唐啊你來了,你上週怎麼回事,我給你安排了這麼好的活兒你不來,放我鴿子是吧。”
“不是這樣的,我上週臨時有些私事耽誤了。”
“行吧今天你來的巧了,徐姐知道你缺錢,這幾天遊樂場裡面開了一個專案叫做發洩玩偶,穿著玩偶服走獨木橋,上面有人拿著沙包砸玩偶,一個小時一百塊。”
這麼多?
唐希沒有猶豫,直接點了頭。
穿上厚重的企鵝造型的玩偶,徐姐帶著她來到了場地,一個正方形沙池,上面架著獨木橋,只能允許單腳走著。
遊客買了沙包,會在周圍扔過去擊打玩偶來透過此舉發洩自己情緒。
“小唐啊,我們這裡的安全措施做的挺不錯的,下面是沙子,摔下來也不疼,摔下來你要快點爬上去,不能耽誤了遊客們玩耍知道嗎?”
“知道了。”
唐希站在獨木橋上,她小心翼翼的走著。
背後一個沙包打過來,她踉蹌了一下,但是穩住了。
幾個男孩拿著沙包扔過來。
“快來打這個企鵝。”
“這個企鵝好笨啊,快把企鵝打下去!”
密密麻麻的沙包打過來,雖然穿著厚厚的玩偶服但是也很疼,而且很熱,唐希有些艱難的喘息著,她不能躲,好幾次被打下去跌在沙裡。
又爬起來走上獨木橋。
來玩這個專案的遊客多了起來。
扔著沙包發洩自己生活中的怒氣。
力道很重。
汗水打溼了頭髮,有些難受的貼在臉頰上。
幾次從獨木橋上跌下來,她身上磕的青一塊紫一塊,還是快速的爬上去。
周圍都是嬉笑聲讓她快點上去,她緩了幾秒鐘,才緩緩的爬起來。
“咿,霆舟,這是什麼啊,看起來挺好玩的。”
唐希站在獨木橋顫顫巍巍的走著,抬起眸,透過眼前的汗水,模糊的看著兩道熟悉的身影走過來。
蘇夢姝小鳥依人的站在傅霆舟身邊。
她似乎想要維持自己淑女的人設,“這個工作人員好可憐啊。”
無數沙包朝著唐希砸過來,她動作有些滑稽的走著獨木橋,眸光再次看向了蘇夢姝跟傅霆舟的身影,胸腔裡面忽然充斥這一抹無力又難受的情緒。
她死死的咬著唇,嚐到了唇齒間的血腥味。
雲泥之別,這就是差距嗎?
忽然有一個沙包狠狠的砸中了她的頭——
唐希猛地從橋上跌下去。
一陣頭暈目眩,她耳蝸嗡鳴。
這一刻,她真的很累。
汗水融化在眼睛裡。
她躺在沙地裡面,周圍有遊客說。
“沒事吧,是不是砸壞了。”
“天哪,是不是砸到頭了。”
她緊握住手心,不再看傅霆舟跟蘇夢姝,唐希,你的人生就如同這獨木橋,多難走,也要往下走。
有工作人員將她扶出來。
唐希在休息室後臺脫下了衣服,渾身彷彿從水裡出來的一樣,她大口喘息著,手臂跟背脊痠痛無比。
徐姐走進來,“小唐啊,你就幹了兩個小時多點,這樣吧,給你200塊不能再多了,姐也知道你缺錢,以後有賺錢的工作,會給你安排。”
“謝謝姐。”唐希唇色蒼白接過了兩張紙幣。
“徐姐我下午也有時間”
“好吧,那你休息一下吃個午餐,下午還是發洩玩偶這個工作,你跟小劉輪著來。”
唐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