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爾術將她的身子牢牢地貼住自己,他低下頭,吻住了思念已久的唇瓣,為的只是證明她是真實地站在自己面前,而不再只是夢幻中的一個泡影。
他更加探入她的唇,品嚐著久違的甜美,流連著她口中的灼熱。
“博爾術?”高玟低語道,熱情讓她的身子緊崩著,但她還是不確定他的存在。
“是的,是我。”博爾術的唇離開了她,吻住了她的耳垂,令她驚喘出聲。
“咳!孔夫子曰:”非禮勿視‘。為了我的清譽著想,可否請閣下的雙手還有嘴暫時離開一下我們高玟丫頭。“葉永和在一旁為這對重逢的愛侶興奮著。高玟看上的男人氣勢不凡,一眼便知是將相之材。
不自然地爬了下發,博爾術放開了高玟的唇,不過沒有放開她的手——他需要感覺到她確實存在。“對不起,我情不自禁。您是……”
“葉爸,他是博爾術!”高玟甜蜜地依偎在魁梧高大的博爾術胸前。“博爾術,這就是我常和你提起的乾爹葉永和,葉爸。”
“您好。”博爾術恭敬地問候著。
“好好好!只要你來,我們丫頭就好了;丫頭好,大家就好!”葉永和笑呵呵地答道。
“哎呀!你身子還是溼的,我們快回旅館。”高玟拉著博爾術往前走。“對了,你怎麼會無聲無息地出現?連撲通一聲都沒聽到?”
“我原就習於水性。”貪戀地凝望著她漾滿喜悅的嬌顏,博爾術不捨得移開目光。
“那……”被他的目光望得雙頰泛紅,高玟囁嚅地又問:“那你怎麼知道我會站在這裡等你?”
望向方才的方向,博爾術笑了開來,“那幅字夠大,而且旁邊的燭火十分地明亮。”
他看著布旗旁長長的柱子,奇怪於如何將燭火燃上那麼高的木頭上。
“那叫作路燈,用於夜間照明。”高玟開始機會教育。以後他就要在現代生活了,總該先具備一些基本常識吧!
“路燈?!”博爾術重複了一次,再度抬眼望向路燈。
“是,它是路燈,你不用急著看它,它不會長腳跑掉。”察覺到博爾術的手越來越冰冷,高玟小跑步地拖著他往前走。“你快凍僵了,我們必須趕快到旅館。”
“旅館?!”又是一個新名詞。
“就是客棧啦!”
“博爾術,為什麼不去看醫生,你已經咳了兩天,嗓子都啞了。”高玟在老公的身旁晃來晃去,不住地責問著。
“多喝些枇杷膏就好了。”來臺灣七個月,幾乎已完全入境隨俗的博爾術癱在皮沙發上。
“診所就在對面,為什麼不去讓醫生看看?”不懂博爾術為何如此排斥看醫生,高玟懷疑地覷視著他。
“閉嘴,讓病人休息。”博爾術索性拉過了妻子靠在自己身上,逍遙地閉上了眼睛。
開什麼玩笑!他怎麼能跟高玟說,他不上診所的原因是因為怕打針!
他倒不是怕那跟細細尖尖的怪東西,而是要他在陌生護士面前脫褲露臀的,實在讓他不習慣。
他已經勉強地接受這個男女地位較元朝平等許多的時代,加上他逐漸發現臺灣實在熱得讓人無法包裹住身子,所以也不再對那些穿著不端莊——以他初來乍到的標準來看,全身肌膚只裹住三分之一的人嗤之以鼻。
可是,這並不表示他願意把他的臀讓一個不認識的女人又摸又看的!
“有時候,我會很沒良心地想為元朝君臣的暴行放串鞭炮。如果不是因為河流水決堤後,官吏、士卒趁火打劫;朝廷的主事者又懦弱無能,那麼你現在就不會在我身旁。”
倚著博爾術的肩,高玟親吻著他的下巴。
“也許是我真的無法失去你吧!你走後,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