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地死白。
這種時怎麼可能會發生在她身上?她雖然相信結界的存在,但從未想過結界現象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她不相信她真的掉入了異次元空間。
“姑娘。”小茗伸手輕捏了下高玟的臂膀,想引起她的注意。“你如果有什麼苦衷說不得的話,那就別說了。但可否請問姑娘芳名?”當初自己和娘就是怕這個姑娘是為宮中之人所謀害而落水,所以才把她藏匿在宮中嬪妃賜予的成堆布匹中,順利走出了皇城。
深吸了口氣,高玟用著虛弱的手撐起了自己,“我叫高玟。請……問這裡是哪裡?”
“這裡是大都啊!是全國最熱鬧的地方,你不知道嗎?”小茗盯著她瞧,奇怪於她所問的問題。
大都!元朝的首都。
不讓心中恐懼的浪潮淹沒自己,高玟用著她最後的一絲氣力繼續問道:“那……現在是什麼年代?”
“世祖至正二十三年。”
呆楞地躺在床上,一如連續數天的難以入眠,高玟仍是無法接受這個不可能的改變,她回到了元朝!回到了元世祖忽必烈的時代!
在沒有任何燈光的室內,她張著雙眼望著天花板,抱著小茗母親為她洗淨的外套,緊緊地咬著自己的手指,希望那疼痛能出去自她清醒過後,就一直揮不去的哀傷情愁、思鄉的別緒。
她向來是十分開朗、豁達的人,樂天派的她相信明天永遠會更好,可是,現在她卻已經悶聲不響地坐在屋中三天了,只因為她不知道自己的下一步該如何走?
想起為她焦慮、擔心的葉爸、哥哥們和爸媽,高玟再也忍不住多天來心頭的酸楚與混亂,眼淚無聲地滑落下來。她已許多年未落淚了。
她想過再回到太液池,縱身一跳就可以回到臺灣、回到家人的身旁,結束掉她幾乎無法忍受的寒冷,與這一切的不真實。可是,她清楚地知曉,若輕率地一躍而下,就是她生命終結之時了。
在月蝕這夜掉入元朝,她就應該在下次月蝕之日再度回到結界點太液池。但,下次的月蝕又是何時呢?一個月、一年、十年,抑或是終其一生也碰不上呢?她不知道!更不知道有誰可以告訴她!
而且太液池不是隨便可以進入的,畢竟它位於元朝的宮殿的主軸中心啊!那一天要不是秦家母子特意被引入宮中為嬪妃們表演,她恐怕早就成了池中的一抹遊魂了。
為了不吵醒身旁的秦母,高玟動作輕巧地把頭埋入外套中,輕聲啜泣著。這件哥哥們為她所買的外套,多少溫暖了她孤寂害怕的心。
突然,屋內東邊傳來了聲響引起了高玟的注意。她扯下了外套稍抬了頭,望向小茗那個漂亮少年的床鋪方向。他也睡不著嗎?她暗忖。
只見小茗起了身將窗子開啟了些,就著隱約透進的月光,自屋角拿起了毛巾與水罐。
打了下冷戰,一向怕冷的高玟摟緊了外套,才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見到了下一幕後,驚得目瞪口呆。
屋角的小茗迅速地脫下了外衣,拿起了已沾溼的毛巾拭著單衣底下的身子,而僅著單衣的她,胸前竟有著明顯的凸起。
捂住自己的口避免驚喘出聲,高玟呆呆地看著小茗在月光下嬌好容顏。除非小茗有“男性巨乳症”,否則他必然是個不折不扣的女子。而她絕對不認為小茗有這種病症。
用布擦拭過了身子,清潔的感覺讓小茗微微一笑。
那位叫高玟的姑娘清醒後就足不出戶,令她無法恢復成女兒身,更無法在白天洗澡,天知道她們家是一點遮蔽空間都沒有的。
想起這幾天一直面有憔悴之色的高玟經常抱著雙膝,一坐就是一整天,她到底遭遇了什麼?小茗和母親不敢問。這年代哪個漢人不苦?
偏過頭,小茗看向高玟的方向,卻遇著了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