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炎冬略略調整呼吸,將警戒的目光放向其他三位。然後,她看到了——
司徒衛烈走近一步,“莫予,她沒事吧?”
“你走開!”夕炎冬虛弱叫道。
司徒衛烈愣了愣,指著自己,“你是說我?”
“表妹,他是我朋友。”鍾莫予也很奇怪,她怎麼一開口就讓司徒走?難道他們以前認識不成?他懷疑地看向司徒衛烈。
“你那是什麼表情?!”司徒衛烈將青有些挑釁的眼給瞪了回去,對鍾莫予說。
“司徒。”
“哼!”果然是見色忘友的傢伙,司徒衛烈冷哼一聲。
“玉扳指。”夕炎冬虛弱地指著司徒衛烈尾指上戴著的鮮翠欲滴的玉扳指。
“玉扳指?”眾人的眼光掃向司徒衛烈的手,面面相覷。她突然虛弱不支幾乎倒地的原因是這個?!
太玄了吧?
“你是要司徒將玉扳指拿開?”鍾莫予猜測著她話中的意思。
夕炎冬靠在鍾莫予懷裡的頭點了點,證實了他的猜測。
“司徒?”鍾莫予朝司徒衛烈挑挑眉,意思再明顯不過。
“哼!”儘管對她的話不屑一顧,司徒衛烈還是站到了涼亭外面。怎麼可能有人會對一枚小小的玉扳指敏感呢?他見過見了花朵會打噴嚏的人;見過吃了魚會臉上長東西的人;也見過看到水會暈的人……就是沒見過連見了玉扳指都頭暈的,她甚至連碰都沒碰到,何況,他與她的距離可足足有一兩丈遠。
奇怪!
他出去,青自然跟著他走。
同樣的,將全副注意力都用在夕炎冬身上的他們,也是沒注意到在夕炎冬指著那枚玉扳指時,青身後掩藏著身形的丫鬟,是怎生的一副志得意滿和願望即將達成的期待。
充滿怨恨的眼,須臾未曾離開過夕炎冬。
慢慢調整呼吸,夕炎冬終於恢復了力氣,然而,當她注意到自己竟然靠在鍾莫予懷裡時,紅暈,頓時飛上她的頰,看呆了鍾莫予。
又是一項驚奇啊!
她從對他冷眼看待不理不睬,到稍微回答他幾句,再到不期然展露的笑容,到現在會臉紅……
每一個進步,他都是滿懷驚喜和期待的。那表示,她將他們之間原本行同陌路的距離,又拉近了一點。
他處於呆愣狀態,夕炎冬卻是迅速跳起,望通往涼亭的另一條道衝去。心,不穩地跳著。
“喂,人都走遠了。”司徒衛烈提醒鍾莫予。這小子,中毒也太深了吧?!
“司徒,留下來用膳吧?”鍾莫予眼見夕炎冬消失在他視線裡,才轉口頭,對司徒衛烈說。
“你是想青幫你的忙吧?!”司徒衛烈斜脫他。
“你想大多了。”鍾莫予笑笑。
“哼!”
原來,她怕的是這個!
她看著躺在她手心的翡翠玉扳指,露出冷酷的笑。
很快,她就可以為石郎報仇了!
雲兒握緊了玉扳指,躡手躡腳地往夕炎冬房間摸去。
儘管,此刻她心裡充滿了一股即將達成夙願的興奮感,彷彿連手腳都快控制不住地想要快些親手解決掉那個讓她失去了幸福的,從此陷人生不如死境地的女子!但,她必須控制,必須小心地不發出一點聲音。因為,機會只有一次,上天不可能再一次將好運帶到她手上,她決不能親手毀了這大好的機會。
這的確是上天賜子的機會!
原本,在石郎被那個女人殺了之後,她是想結束自己的生命,追隨石郎下黃泉,相伴地下。但,一股不甘的力量支撐著她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司徒府,繼續當未來司徒少奶奶的貼身丫鬟 。
天知道,要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