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痛苦、折磨、暴怒、嗜惡交雜在一起。
呃…啊…啊……!!!
錚!丫鬟現在連豫路掙扎的模樣都看清了,清晰入眼,這更讓她不禁一顫。
這她哪敢進去。那種難以言語的恐懼在她心中蔓延開來,瞬間麻痺了她全身!
想想自己的家境,確實只要是給豫路送藥、送飯的丫鬟,薪資都比一般僕人要高很多。這剛來的第一天,還是在當初自己一口答應的情況下,若現在辦不到,那麼一定會被請出豫府的。
越想越糟糕,短短几分鐘,兩種思維就在她腦內起了不小的衝突。
她躡著手慢慢支開房門,躡著腳一步挪一步地朝內探去。屏著呼吸,朝內微微窺看一兩眼。
朝前挪兩步,然後又退回一步,就如此糾結著。每窺視一眼,心臟就會重重地噗通一下,整個人都慌了起來。
門都推開半身距離了,可這丫鬟連半隻腳都未能踏進門。一直在調整呼吸,先前雖說有人打過招呼,可現在親眼所見、親身體會,看似她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
躊躇了大概有四五分鐘,這丫鬟最後還是鼓起勇氣豁出去。壯了膽子左手一把將房門給完全推開。她打算好了瞬間衝入,閉眼低頭,提前預計好距離,迅速放下藥膳便準備走人。
呼……一氣呵成,雖然在心中她已有萬般尖叫!
嗙!拉上房門,緊緊抵住,捂著胸口,微喘道:“老爺他們說過,少爺會自己吃,那我這樣就算完成了唄?!”
再將豫承交代的話回想一次,確實如此,這下丫鬟才徹底鬆了口氣。可一懈氣,再一想起日後每日都將如此,心悸猶如疊浪重重湧向她的胸口。
“還真是奇怪的病,怪不得不能外傳……”
丫鬟嘟囔唸叨了下,然後才稍稍放心點,接著便急急忙忙地趕緊趕回自己的臥房。
忽然之間,一切都顯得那麼詭異。在這丫鬟離去之後,這附近突然就安靜了下來,安靜得彷彿能垂聽呼吸聲。
不知怎的,房間內的燭火眨眼一瞬就熄滅了。外面沒有大風,且紙窗也然沒有任何破漏,可燭火確實熄滅了。
周圍寂靜,如岑山般臨夜靜謐,在這兒周圍可連一絲蟲鳴都聽不見吶!
…………
直到翌日早晨,那靜謐才被闖進的僕人給打破。很快,隨著昨晚那岑山靜謐而發生的一系列事情便在豫府上下傳開了。
“老爺、老爺、老爺!!!”
豫豐這個老管家一把年紀了,還操著如虎如牛般的嗓音,邊倚著顛簸快步跑邊叫吼道。
沒有任何敲門的動作,也沒等書房裡的豫承有任何反應,他這書房的門就被豫老管家一把推開。還是沒等豫承發出任何疑問,豫老管家便急喘著氣兒說道:
“少爺、少爺他出事了啊!!”
“什麼事?”先在豫承心裡閃過這個疑問,不過又沒等他細問,豫老管家接著講道:
“今兒早,那新來的丫鬟去給少爺送早膳的時候,發現少爺正神智清醒地在掙脫鏈子嘞!”
“不像往常那會兒,鬧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應該還是睡著的。今兒倒是奇了,而且非但醒了,還能十分正常地開口說話——”
“他似乎是叫那春芽丫頭把他放出去。老爺,你說這是不是大事?!”
本來這豫老管家還想說些什麼的,可豫承一聽他說的這席話,便明白了什麼,臉色一變,嗖地一瞬就繞開他奪門而出,朝關豫路的房間疾奔而去。
“是,這個時候該跟老爺一起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