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人、任何理由可以把他們分開。作為他的家人,如果能夠贊同他們的婚事,他會感到十分欣慰。
但如果他們不同意,甚至設定一些自以為為他好的阻力,那麼他們也可以搬出去住。
教堂裡,唱詩班正在吟唱的是一首《萬福瑪利亞》,安靜祥和的旋律讓
所有的人都沉靜下來,無論是不是基督教徒,都閉上了眼睛,雙手交握在胸前。
何禾第一次見到教徒做禮拜,只覺得這歌聲似乎有一種魔力,能讓人很快的沉靜下來。她跟著那些人,一起哼唱道:
“Ave Maria; gratia plena。
Dominus tecum; benedicta tu。
In mulieribus et benedictus。
Fructus ventris tuae; Jesus。
Sancta Maria。。。
Ora pro nobis;
Peccatoribus;
Nunc et in hora mortis nostrae。
Ave Maria!
……”
散場後,人們紛紛往教堂外走。何禾睜開眼,說道:“我們走吧!”側臉一看,卻傻了眼。
“景年……”她四處張望,在人群中尋找著他的身影。
教堂本就不大,一眼就能看得過來,人們手挽著手,說說笑笑的往外走,何禾從教堂跑到門口,一直跑遍了整個小公園都沒有找到馮景年。
天際漸漸浮出一層暮色,紅色的晚霞像是絲巾籠罩著天空。
何禾坐在之前的長椅上,抱著膝蓋肩膀細細的抖動。她知道馮景年在生她的氣,氣她畏首畏尾,氣她疏離見外。
她何嘗不想光明正大的告訴他:我懷孕了,我們結婚吧!
她的遲疑正是因為不確定,她不確定這個時候有孕,對馮家來說是不是個好訊息。馮景年的身體尚未痊癒,馮家會同意他坐在輪椅上舉行婚禮嗎?
可如果不同意的話……她要怎麼辦?她肚子的孩子又該怎麼辦?
“愛鬼哭!我請你吃情人節大餐好不好?”一聲戲謔的聲音從身前傳來,何禾驀地抬頭,臉上還掛著淚,卻是滿目驚喜。
“你去哪兒啦?腿腳不便的人還到處亂跑!”她又委屈又生氣,咬住唇哽咽著。
“真是個呆子!哭什麼!”馮景年伸出手,用拇指擦著她臉上的淚珠。他早就說過她的淚腺通著江河,他越是擦她流得越是多。
最後,他只能伸手把她拉進了懷裡,“好了好了,別哭了……都快當媽媽的人了,得堅強點兒,別給寶寶樹立不好的榜樣!”
何禾在他懷裡點了點頭,突然反應過來,整個人都僵住了。
手指上傳來一陣異動
,有什麼東西套進了她的無名指。她心裡一驚,忙從他懷裡起身。
馮景年握著她的指尖,抬頭笑看著她:“好看嗎?喜不喜歡?”
何禾愣愣地盯著手上的鑽戒,眼裡寫滿了驚訝。“這是……情人節禮物嗎?”
馮景年搖了搖頭,柔聲道:“我沒什麼浪漫細胞,這戒指也是剛剛才去買的。就想問問你,願不願意……願不願意嫁給我?”這麼簡單的一句話他卻緊張得出了一身汗。
何禾一眨不眨的望著他,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馮景年深吸了口氣,看著她的雙眸說道:“禾禾,我們結婚吧!我不想讓你無名無分的跟著我,也不想讓你受到任何人的非議。我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馮景年找到了可以相伴一生的女人,我會以我的性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