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歪小腦袋,她記得本家有千緒、千尺、千重、千媚名中都帶千字的,“千雪,就叫慕千雪!”
“千雪,千雪”端木晴唸了一遍,很滿意,“是端木千雪,不是慕千雪又忘了你母親的姓氏了。”
“吾母字雨,吾名千雪,”相思自己也很滿意,“他日若功成,千倍雪前辱!”
司馬無情,她又何必放置於心。
“皇天在上,后土在下,”相思舉起左手,五指張開,指尖指天,對天地宣誓:“司馬無情,吾自今起棄父姓司馬,拋卻舊名,隨母姓氏端木,名‘千雪’,吾三生不悔,七世無憾!若違本誓,願灰飛煙滅,不存人間!”
言落,一縷光芒,將她整個人包裹住。
“你,你,你這孩子!”目瞪口呆的端木晴,看著光芒消散後的那張絕『色』小臉,急得直跺腳:“你說你改名就改名,怎麼這麼魯莽的還發誓?誓言哪是那麼好立的,將來若是後悔了,那是要受到天地制栽的呀!”
她這小外甥,小小的人兒,行事卻這般乾脆利落,讓她連阻止都沒來得及。
“三姨,為什麼要後悔?”相思很嚴肅的看著端木晴:“吾名千雪,永不後悔!”
都說無事一身輕,這話是沒錯的,相思就是如此。
沒了司馬相思母子身份的掛牽,安心休養的她,在端木晴的淡水帶魚的治療下,傷勢一天好過一天,十來天后,就可以活蹦『亂』跳的在屋子裡自由行動了。
自由的相思跑去跟端木晴進行“談判”。
“三姨,你前幾天說,要去天譴森林?”相思爬上椅子,趴在桌了上,探出小腦袋看著對面的端木晴。
相思可是有有記住端木晴說的事的,她也知道只要自己身體好轉,便會被送回花島,她可要先下手為強,她還準備跟去進行實踐。
“本家的訊息,說那裡有獸『潮』出現,有可能有天地靈物出世。”對於自己的小外甥,這點小事,端木晴是不會藏著掖著的。
“花島也稀罕那些靈物?”
“有些靈物可是任何勢力都會稀罕的,本家也不例外。”
“出現獸『潮』就有靈物?”
“魔獸天生靈敏,比人類更早感應到靈物的氣息,一旦有感應會自動聚集守護,形成獸『潮』。”
“三姨,聽說天譴山脈裡有很多『藥』草,對不?”
“很多,也有許多珍稀類的只有在天譴山脈才找的到!”這些是常識,端木晴就奇了,“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想要成為『藥』劑師,準備去那採『藥』!”
“你去天譴找『藥』?”端木晴眼裡裝的是不可思議的神情,“給魔獸送點心還差不多。”
“是的,我去找『藥』。”點頭點得似小雞啄米,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我這身板,魔獸塞牙縫都不夠,他們才看不上眼呢,再說我是跟著三姨呀,有三姨在,魔獸也傷不著我。”
“不行,”端木晴一口否決,說是給魔獸送點心都是抬舉她這位小外甥了,她還沒糊塗到不知高低的時候,“那種地方,可不是小孩子家家能去的。”
相思低下了腦袋,神『色』黯然,眼裡有著不是那個年齡的傷痛:“想成為一位合格的『藥』劑師,有什麼比親身實踐更有利進步?如果我不去實踐,永遠也沒機會成功,我不想永遠都受人欺辱,在司馬家所受之恥,一次就足夠一輩子記在心底。”
那份恥辱,不僅是司馬相思的,也是自己的,終身難忘!
她自己的誓言,緊記於心,片刻未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