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淡的日子裡,麒麟淚滴所處的小花廳並不靜寂,仍如在雲城一樣,花流年、雪裡青、雪裡紅三人每天都會跑去坐坐。
十一月無聲晃過。
當十二月的第一天降臨後,花流年、雪裡青、雪裡紅搬到了小花廳長駐,三人在廳內建上暖爐,給小廳添上生氣,而三人則每天喝喝茶,烤烤食物,再輕流的打坐修煉。
那情形,是打定主意死守,大有不等到人堅決不挪窩的意思。
麒麟淚內的氣候亦變的很寒冷,許多地方都覆蓋上一層薄雪,而中心的島嶼卻仍是如舊年,冷而無雪。
相思仍紮在煉『藥』器中工作。
白晝去了,黑暗降臨,黑夜過後又是白天,在黑白交替中,一晃又過去五天,時間已經是十二初六。
在初六的黃昏時分,煉『藥』室中又如期的飄起兩朵金雲,在金雨落入承接的容器中後,新一爐的『藥』又成功出爐。
收火,收瓶,將一切收妥後,將一切拋於身後的相思,思維與意識從專注於一物的狀態中復甦。
份量終於湊夠。
終究是要面對呢。
一回復,相思微愣,又自然的調出淚鏡,觀看外面。
外面的小廳內,花流年、雪裡青、雪裡紅並不知自己正被人偷窺著,三人坐在置暖爐的桌邊,微合著眼,在進行淺層的修煉。
那暖爐,被置在桌下方,如果給桌子鋪一層罩,那就是現代的被爐或者稱火罩。
他們,何苦?!
眼觀淚鏡鏡面,相思突生滿懷惆悵。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她,便是那流水,只是,非她無情,她只僅有一顆心而已,僅能容下一個人長住其中,也因此,無論是紅衣哥哥還是其他人,都將是成為那落花。
黯然一嘆,轉首,默默的走至休息區,偏頭望望溫柔相迎的人,捉過椅背上的小身子抱在懷中,身子倚過去,眼皮沉下,遮掩住一雙美麗的鳳目。
隨風尋個好姿勢,貼上在最愛的懷抱中,吸取著那傳遞至身、能令自己靈魂安寧的溫暖。
被心愛的人信賴,紫極臉上溢位醉人的笑意,輕輕的抱著縱是一生不洗澡也不會髒,總是香噴噴的嬌軀,閃身回房間,連人帶自己全部塞入被子內。
而相思,雖是合著眼,卻是心緒紛紛,混『亂』如麻,一直至子夜之後,才真正的沉入修煉式的安睡中。
那情況,就是“一夜安睡,半宿無眠”。
冬夜苦短。
天,在無聲中破曉,初時,一片濛濛,隨即,慢慢放亮,稍後,映著白雪,一片光明。
當天完全放亮,時至辰時初時,小花廳內,負責守護了一夜的雪裡紅,伸伸懶腰,擺出茶爐,生火煮水,準備早茶。
爐火一亮時,雪裡青、花流年從入定中醒來。
“小么,我來。”一睜眼,花流年趕緊的起身,飛快的搶過工作。
雪裡紅淺笑,也不爭,坐等喝茶。
外面的三人煮著水時,麒麟淚滴內,相思也自睡眠中甦醒,在睜眼靜躺了一下子後,緩緩起身。
紫極、隨風以更快的速度爬起床。
相思什麼也沒做,仍是任由紫極幫著梳洗。
“紫極,一千隻龍蛋。”收拾好後,相思抱過小隨風,望著紫極。
“稍後即到。”紫極聲音才起,人已不見。
相思瞬間閃到亭子中,坐於椅子內,接受自然寒風的吹肆。
冬風刮面,絲絲寒意滲入肌膚中,冰冰的,涼涼的,似薄薄的刀片在無意中擦著臉頰飄過,表皮有點點的疼意。
被那風一吹,相思的心靈反而更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