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饒是如此性感的女子,我也提不起一點興趣,因為她通體的綠色,一條黃色的斑紋從她的腳一直延續到額頭,這種顏色和紋路只會讓我聯想到一種動物——蛇。
我的腦袋嗡得一下就蒙了,蛇——妖蛇!
據我所知,蛇是冷血動物,本身視力極差,只能看見近距離的物體以及移動中的物體,但麻煩的是有些蛇捕食並不依賴視力。而是依靠它那分叉的舌頭,透過舌頭捕捉空氣中的氣味及微弱的溫度變化來確認獵物的蹤跡。
我竭力壓制著自己的呼吸,逼著自己放慢呼吸的頻率,這樣我撥出的熱量就會大大降低,也就不容易被她察覺到。
然而王哥那邊就不淡定了,只見他的胸口不斷地起起伏伏,呼吸節奏明顯在加快。
不過那女人好像對床板上躺著的王哥熟視無睹,竟以一個極其詭異的姿勢扭曲著身體,彎腰撿起了那枚發光的鱗片,仔細端詳著,兩顆沒有眼瞼的眼珠子圓滾滾的,煞是嚇人。
而原本光芒萬丈的鱗片被她這麼一碰觸,就好像被關上了開關,光芒漸漸收了回去。看著這枚烏黑髮亮、略顯透明的鱗片,她的臉上自始至終沒有任何的表情。
看著這發生在眼前的一幕,我慢慢摸向了裝著雞血和黑狗血的塑膠袋,明顯這蛇妖和那鱗片主人是一夥的。但我只要有這兩袋東西在手,到時候就算打不過,也絕不會讓它討得什麼便宜!
待到光芒完全消退,蛇女才彷彿回過神似的,吐了吐信子。
她抬頭看向了板床上躺著的王哥,直直地向前傾著身子,整個上半身詭異地伸長了許多,而腦袋更是扭轉了一百八十度,朝著王哥不住地吐著信子。
她把腦袋貼到了王哥肚皮上,拿下巴磨蹭了幾下,又吐了吐信子。然後竟一點一點地向王哥面門挪去。
當她的腦袋在王哥胸口停住的時候,時間彷彿剎那間靜止了,我雖然心裡焦急,但不能就這麼魯莽地衝過去。而她那兩顆綠色的眸子也在滴溜溜地轉,好像在想些什麼。
當時我第一個反應就是,壞了,露陷了。
我剛準備抄起手邊上的血袋,打算給她來個狗血淋頭,然後趁亂拽著王哥逃跑。我都已經撅起屁股準備衝過去了,可誰知道偏偏這個時候院子裡響起了一聲“哐當”的聲響。
我和蛇女都被這聲音給吸引了,她昂起了貼在王哥胸脯的腦袋,瞪著銅鈴大的綠眸子掃視著院子。
只見一個又瘦又高的人影出現在了正屋門口。
不過,還沒等我看清那個身影,蛇女就已經縮回了上半身,微躬著身軀,朝他“嘶嘶”地吐著信子,顯然不是太友善。
而我看到這突出其來的一幕,更是大氣也不敢出一個,畢竟連妖怪都忌諱得連忙擺出攻擊姿勢,那肯定是大妖怪了!
我只好靜靜地保持著半蹲的姿勢,觀察著他們。
“你走吧,這家人十三口的命我收定了。”
瘦高個先發話了,他的聲音聽上去雖然很沙啞,但是又細又尖,就像掐著喉嚨捏著鼻子發出的聲音似的,讓人聽了渾身都不自在。
聽到他的話後,蛇女像是回答似的發出了兩聲連續的嘶嘶聲,但弓著的身子已經壓成了一團,隨時都有可能像離弦之箭一樣撲過去,給他來上一口。
“哼,我管你什麼狗屁恩怨,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罷,那人不知道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什麼東西,塞到了嘴裡,但是那玩意兒的腥臭味哪怕我蹲在角落都能聞見,胃裡一陣翻湧,差點吐了出來。
但王哥的運氣就不那麼好了,他一下子沒忍住,“哇”得一口吐到了地上。
那人和蛇女見狀就是一驚,不過兩人的反應各是不同。瘦高個兒打算越過蛇女去抓王哥,卻是被蛇女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