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長,還有它的換氣,泥土裡蚯蚓鑽土的聲音,小蟲子打架都能感覺的到,仿如親見。
看這個世界的感覺也不同了,此時再聞鳥獸叫聲,直如在耳邊,透過葉間的縫隙,甚至清晰的看到接近樹冠有一個巨大的鳥巢,現在鳥巢旁邊正站著一隻渾身黑色泛著金邊的大鳥,羽毛一根根清晰的猶如拿著放大鏡在看。
這時站在鳥窩邊的金雕也是渾身炸刺,立馬從窩裡飛了起來。它已經感覺到了似乎有什麼東西馬上就要接近,而且很危險。
看著已經飛起的金雕,徐嶺也是苦笑了一下,沒有控制好精神力,嚇著它了。
索性不管了,應該不會飛走吧,不過徐嶺也是琢磨開了,因為剛剛那一下不受控制的思維擴散,他發現金雕窩裡有兩枚蛋呢,這要是等它孵化出來了,抓下來養著……。。想想就要流口水。
看著周圍的榕樹氣根,其實除了大的之外,小的也有,徐嶺也沒管那麼多,看到一個差不多手臂粗的,且還有些枝葉,直接用意念把它從地下截斷,等把上面的也截斷拿進空間,確是臉色有些發白了。
“有些過度了,以後得悠著點,最好是先砍斷,否則真受不了。”種下去之後澆了一滴靈液,再自己吃了一滴,從頭舒爽到了腳,似乎每一個細胞都在歡呼。而且身上出了一層的油汗,好在是舊衣服,不是陸倩買的。也不管了,農村人沒那麼多講究。
等從裡面出來,看看也要8點了,趕緊往家裡走去,爺爺奶奶估計給田放水去了,割稻子前,田裡要是還有水,不但割下的稻子溼的不好曬乾,而且也重,挑稻子也是受罪,再要遇上個下雨天,半年的辛苦白受了,到時只能喂牲畜。
不過這個時候正是抓泥鰍黃鱔的時候,這也是徐嶺最愛的兩道菜。
小時候家裡條件可沒有現在好,能半月吃上一頓葷菜就不錯了,何況家養的雞鴨什麼的都是要賣錢拿來做上學費用的。農家裡別的沒有,田裡的泥鰍、黃鱔、池塘裡的魚倒是夠他們吃。甚至田埂上徐嶺父親晚上還能抓到田雞。
徐嶺爺爺偶爾上山能逮個山雞兔子什麼的,不過一般沒份,要賣的,只有數量多的時候才能解解饞。
可惜的是,他們這兒的特產金絲紅背鱔絕跡了,否則憑著現在的繁殖技術,一隻也能繁育成一個種群。畢竟黃鱔是雌雄同體的。
到家裡一看,果然,爺爺奶奶不在了,“爸,媽呢?”
徐嶺父親正在用竹篾編籮筐,對有竹林的農村人來說,不會竹匠活是要被人笑話的。
“你媽下菜園去了,你在家歇一天還是去做什麼?”
“爸,我去後面慧姨那邊抓泥鰍黃鱔去,還有灰藥藤嗎?”
這種藥藤針對的就是田裡的泥鰍黃鱔,跟麻醉劑一樣,只是當時有一個小時的效果,過後照樣沒事,這樣就不會對泥鰍黃鱔的種群造成毀滅的打擊。不想有些地方,不但用毀滅性的藥,還用電,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想的,每每看到這樣的新聞,徐嶺都是嗤之以鼻,沒有長遠眼光的人只會讓他們的生活越來越難。
“家裡沒了,你去藥子爺爺那看看,去你慧姨那,順便問問,她傢什麼時候割稻子,晚的話先幫我們家。”
農村人農忙經常以工換工,都錯開,這樣大家也就方便了。
“對了爸,白馬水庫有人承包嗎?”
“你想做什麼?可別去承包,前幾年有個有錢的暴發戶,以為5萬一年撿到了便宜,說養什麼生態魚。投入100多萬建房子、買魚苗,結果第一年屁都沒有,以為是魚太小,第二年還是老樣子,氣的差點吐血,最後五年合同。第三年就跑了。”
“爸,放心吧,到時候不是還有你們給我做參謀嗎,那我先去藥子爺爺家了。”
從院門出來,一眼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