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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婢女故意傳錯了人,沒有說成王是真的喜歡過她。所有糾糾葛葛,到頭來,竟逃不開一個愛字。因愛而生欲,生貪,生恨,生癲,生其它所有情感。

可是他的愛讓他喪失了其它所有情感。他愛的失去了,再也找不回來了。

熹逸緩緩閉上眼睛的那刻,感覺到那個碧衣身影同時飛奔來緊張的抱住了他。

……

天色已是黃昏,此刻的城門還是緊閉著,有多處破損,城牆上,城防軍和禁軍依舊屹立如磐石。城下廝殺震天,空氣中瀰漫著濃厚的血腥味。

援軍趕來後,不消兩個時辰的功夫,戰爭局勢便開始急劇變化。小半個時辰之前,北安軍的敗局終於慢慢定局,只剩不到半數的兵馬在拼死的頑力抵抗,竟有不要命的架勢。

太陽快落山的時候,司馬熹瀚出現在了城牆之上。

頎長挺拔的身影一躍而起,穩穩的立在牆頭,玄墨色的華袍迎風飛揚。單單是站著,那種威嚴的氣勢便足以震懾全場。順手抄起身邊禁軍的弓箭,箭矢迅速有力的呼嘯而過,轉眼間,位於叛軍中間的那個鄭雲乙手下參與謀逆的參將中箭而亡。

司馬熹瀚掃視戰場全域性,命歷遠軍更變戰法,採用縱深更大的疏陣兩翼包抄,再以密陣圍堵,力求儘快結束戰爭。隨著戰事的進展,叛軍最終被縮小在包圍圈裡,徹底成為甕中之鱉。

男子低沉冷冽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擁有讓人安定和服從的魔力,利用內力傳遍了城下的各個角落。尚在負隅頑抗的為數不多的北安軍士兵,最終陸陸續續的放下武器,依言投降。天黑的時候,這場平叛徹底結束。

硝煙後的戰場一片慘烈,管嶔帶領剩餘的禁軍迅速協助司馬熹瀚著手於善後工作。叛軍剛攻上來的那半個時辰攻勢猛烈,全靠禁軍和守城軍抵禦,導致守城軍死傷大半,禁軍也損傷不少。歷遠軍的劉副將以及定慶軍的郭將軍依令整隊,同時分派士兵清理戰場處理屍體。

司馬熹瀚決定再三,命所有士兵在城外先就地駐紮,同時專門劃出一片區域給受傷士兵。屍體全部移到了城外荒郊山腳,逐一包裹停放,造冊記錄,而叛軍的屍體只清點出人數後便統一掩埋。俘虜計程車兵被圈在一處大帳中,將官們則分別關押等待審訊。

天色已黑,此時的宮殿裡卻燈火明亮。司馬熹逸從疼痛中醒過來,發現自己安躺在床上,睜開眼看見沈碧染凝神蹙眉的側臉。四周點滿了燈,照的屋內如同白晝。

沈碧染正認真的為熹逸治傷,有宮女輕手輕腳的把煎好的藥送上來。天蠶絲的確是要趁早拔除,而且一旦牽動了一根,便觸及全身,必須忍痛把它們全取出來才行。所以熹逸在大殿上站起身後,沈碧染沒敢貿然去打斷他。而現在的情況同樣複雜,各大穴位和關節都受了傷,將蠶絲生生剝離出來後,那種綿綿不絕的刻骨疼痛起碼要延至兩個月,武功也怕是不能恢復如昨。

少年微低著頭,垂下了眼瞼,長長的睫毛覆蓋住明亮的眼睛,光線深深淺淺的打在他專注的臉上。

熹逸一直靜靜的看著他,再也無法移開目光。

終於把腿上的傷全處理好,沈碧染抬起頭,發現熹逸竟已經醒了。雖然用了麻藥,但他清楚那種疼痛是麻藥所不能夠壓制得住的。沈碧染緊張擔憂的聲音都有些不穩,“逸……是不是很疼……”

回答他的是溫潤清逸的微笑。

“……千萬不要忍著,疼的話一定要說出來……”

可是,有種疼是說不出來的。熹逸望著沈碧染,視線始終沒有一絲轉移,然後微笑著輕輕點了點頭。就是要讓它疼,這樣才能讓他暫時忽視心裡的疼。

汗水已經滲透了熹逸新換的衣袍,沈碧染咬牙狠下心,開始轉向熹逸的肩部和手臂,將那裡關節處殘留的絲線全部抽出,再接骨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