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魔障,竟然半點也捨不得強迫他。熹瀚沒有一絲不耐的繼續哄,“你在生病,喝了藥才能好,喝完再睡……”
這個時候,本來已疲憊到極點的沈碧染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竟睜開了眼,認真的問,“瀚,我喝藥的話,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一個條件?”
“好。”
“真的?”沈碧染的語氣很虛弱吃力,卻說的快又急切,“從今天起,我住在你這裡好不好?讓我跟在你身邊好不好?”
司馬熹瀚心頭一窒,壓抑住心頭的歡喜和激動,語氣裡含著深深縱容,“好,當然好。”
話剛落音,沈碧染眼睛和雙唇都漾起新月般的曲線,整個人心花怒放,生動的表情讓熹瀚懷疑懷裡的這個小東西馬上就要從腦袋上冒出一朵朵的小花來。好像是怕熹瀚反悔似的,沈碧染接著便張開嘴,趕緊把藥喝下去。由於太慌忙,竟然喝的嗆住了,一時咳嗽不止。
熹瀚隨即心疼的無可復加,不停的輕拍他的背,手忙腳亂的不知怎樣才好。沈碧染好容易停止了咳嗽,再也沒有任何力氣,熹瀚緊緊把他摟在懷裡,輕撫他的髮絲,哄他入睡。
司馬熹瀚沒看到,這個時侯,沈碧染的眼底悄悄滾落了兩顆淚。
熹瀚,你怎麼能忘了我。
我很疼。ˇ﹏。玲ěr整…理
所以不想你看見我的眼淚。所以不想讓你也疼。
74。寵你上天
待到晚上,司馬熹瀚見沈碧染還不醒,心裡放心不下,便睡在他的身側,一直守著他。等到翌日清晨,司馬熹瀚醒過來,發現沈碧染的燒終於退的差不多了,暗暗鬆了口氣。他看著沈碧染如小動物取暖般小小的蜷縮成一團,不自覺的依著自己的胸膛,頓時又疼又愛,不禁微微笑了起來,淺吻他的額。
見到沈碧染後的這幾夜,會有些以往和沈碧染在一起的細碎片段不自覺的在夢裡浮現,每每憶起,心底就是淡淡的幸福。此刻外面天剛矇矇亮,有微微的曙光透過窗欞照進來,還有幾隻早起的小鳥,正嘰嘰喳喳的啾啾叫。司馬熹瀚流連不捨的吻了一會,終於輕手輕腳的坐起,幫沈碧染蓋好被子,然後走下床,開始穿衣。
待套上了外袍,司馬熹瀚轉回身,準備尋腰帶。才一轉過來,就看見沈碧染不知何時已經醒了,從被子裡爬出來,默默拿了條藏藍色的腰帶湊到他身邊,然後伏下身子,替他繫上。
司馬熹瀚低下頭,藉著屋裡半明半暗的光線,看到沈碧染穿著月白色的裡衣低頭伏在那裡,認真的為自己繫腰帶。微亂的衣衫下是少年單薄卻直挺的脊背,漆黑如瀑的長髮散了一背。
就在這晨光微熙的清晨,經歷過各種風浪的司馬熹瀚,忽然心頭一酸,眼眶發熱,胸口被一種不知名的東西填滿,然後全身都忍不住在抖,就快要站立不穩。
這漫漫一生,求的,莫不就是這一刻。
什麼富貴榮華,權勢滔天,很多人窮其一生,最終想要的,其實就只是這樣的時刻,這樣的溫暖和幸福。
司馬熹瀚的手還帶著抖顫,輕輕撫上沈碧染的長髮。沈碧染為他繫好了腰帶,抬起頭來,一雙澄澈的眸子還帶著些許剛醒的迷濛氤氳,望著他,“瀚,你要出去嗎?”
司馬熹瀚彎下腰,把沈碧染輕輕抱起,重新放在床上坐好,“不出去,我一直陪著你。”
僕人們伺候完洗漱,很快端了早飯來。乳白色的湯,細細的面整整齊齊的臥在湯裡,上面飄著翠綠的葉子和嫩黃的碎蛋,旁邊還有幾碟清淡的小菜,濃濃的香味飄出來。
沈碧染病了兩天,現在覺得肚子餓了,端起來就吃。司馬熹瀚在旁邊忙輕聲的勸,“慢點吃,小心燙著。”
沈碧染吃東西的樣子雖不優雅,在熹瀚眼裡卻尤為可愛,男子的嘴角不由的慢慢綻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