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日常一起讀書繡花,比在你家裡孤清的待著強。”
說到這裡,吩咐那邊上的婆子:
“福潤家的,承安就安置在西廂房裡頭吧!多點上幾個炭盆子,好好熏熏那屋子,倒是有些日子沒人住了,恐夜了冷的慌”
邊衝著王氏揮手:
“既是宛若留下,你就快回去吧,知道你惦記你府裡頭的事兒呢,回頭閒了,便過來和我說話兒,別等著我巴巴的找人去叫,那時候即便來了,也是一頓捶”
邊上丫頭婆子都笑了起來。宛若放在這邊遠比在那邊府裡令王是放心,便笑著蹲身行禮,告辭回去了。
不大會兒功夫,婆子過來回話,說西廂房已然收拾妥當,宛若見外祖母精神有些乏困起來,想來是到了歇晌兒的時辰,便忙蹲身道:
“外孫女兒和承安過去他屋裡坐會兒,待老太太歇了晌午覺兒,外孫女再來陪著說話兒。”
老太太笑了:
“你這小人立了這半天規矩,難道不困?”
宛若搖搖頭:
“想是昨日睡得多了,這時候精神還好。”
老太太憐愛的摸摸她的頭,讓跟著的丫頭婆子們精心著點,便進裡屋歇午覺去了。
承安牽起宛若的手,沿著抄手遊廊進了西廂,一明兩暗,兩邊各垮了一個小耳房,收拾的乾淨規整,想來原是誰的書房,書架案几一應俱全,頗有幾分書香氣。
進了裡屋,撲臉兒的熱,正中間的地上放著一個琺琅彩的燻爐,上面蓋著黃銅籠蓋子,籠蓋子上燻著一床簇新的錦被,想來是新拿出來,怕有潮氣。
炕上放著一個紫檀雕花炕幾,對面翹頭案上置著一個鎏金香爐,角落的紫檀花几上,擺著一盆玉石盆景,白玉枝幹翡翠葉子瑪瑙花,頗為富貴稀罕。
兩人坐在炕上,下面丫頭捧了熱茶上來,春梅接過來,親手遞給兩個小主子,一邊小聲道:
“前些年,跟著咱們太太回來過一次的,不過只待了三兩日光景,那時姑娘還小呢,才兩歲多一點大,我也是個不成氣候的小丫頭,就記著咱們王府裡哪個大啊!走來走去竟是連園子都沒走出,惹的太太屋裡的王嬤嬤,點著我的額頭數落我,白長了個聰明機靈相,實際卻是個半傻子”
她這話說的宛若和承安都笑了起來,那邊奶孃過來點點她的額頭:
“你當你現在就精了,什麼咱們王府,說到底兒,這是咱們姑娘的外家,根兒還是蘇府,你這話可不糊塗了”
春梅咯咯笑了兩聲:
“您老才糊塗呢,誰不知道咱們家太太是這府裡頭正經姑奶奶,便是剛頭老太太那樣子,您老也瞧見了,說咱們姑娘是親孫女也不為過的”
說著把那點心盒子放在炕几上,宛若抿嘴笑了笑,開啟,尋了快玫瑰糕遞給承安:
“先吃些點心,午飯瞧見你總愣神了,倒沒進多少,恐現在肚裡頭早空了”
春梅幾個瞧她姐倆這意思,便知道有體己私密話要說,便識趣的退了出去,宛若這才湊近承安低聲道:
“你是不樂意去太學唸書嗎?還是不想當哪個什麼十一爺的伴讀?”
承安手裡剩下的小塊玫瑰糕,抬手塞進她嘴裡,小臉沉了沉,好半天才有些悶悶的說:
“太學裡不收女學生的,若若去不了,我一人去了有什麼意思?”
宛若不禁笑了:
“你可不也半傻了,聽娘說,以後我便常待在外租母這裡的,我兩個表哥都進了太學,以後你跟著他們過來,咋們難道還能見不著面兒,只是像現在這樣,整日在一起便不能了”
忽然想起一事,忙著拽著他的袖子搖了搖:
“便是你去了那太學,我的功課你也要幫著做的,回頭我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