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逃出生天 。。。
冷,怎麼這麼冷,冷的有點刺骨,宛若是被凍醒的,醒了發現手腳都被綁著,嘴裡還塞著著布團,四周黑漆漆,身體搖搖晃晃,彷彿在一輛走著的馬車上。
過了很久,才略適應了黑暗,正是十五,月光從破舊的窗縫裡透進來,能隱約看清楚馬車裡的情況,承安不知道哪兒去了,只有趙睎那個混小子在她身邊,手腳也被捆著,現在還沒醒過來。
馬車不算小,那邊對著一堆破麻袋爛棉被什麼的東西,急促的馬蹄聲從外面傳進來,忽聽外面一個男人的聲音道:
“癩子頭,你這麼拼命幹啥?都快把老子的雞蛋黃搖晃出來了,你就不怕你這輛車散了架,是不是這樁買賣做得如意了,連傢伙什都不想要了?”
另一個聲音道:
“週四兒,你少他孃的吃甜咬脆兒,別以為我沒瞧見,剛才你捆兩個孩子的時候,可得了不少好東西,這樁買賣雖是你牽的線,可到了這會兒,你也該和我撂下個實話了吧,就是我再沒眼力勁兒,車裡頭這倆孩子,我也瞧得出來,不是平常人家的,這樁買賣雖大,若是出了事,老子的腦袋都沒了,要銀子還有他娘屁用”
週四兒嘿嘿一笑:
“誰不知道你癩子三是個沒王法的東西,不是富貴人家的孩子,能算好買賣嗎?這倆孩子生得齊整,你管他誰家?什麼來歷?你把裡頭那丫頭遠遠賣到揚州去,那小子說不準比那丫頭的價還高,南夏那位國舅爺就稀罕這口,要不那麼多小館專門開在夏都裡頭……”
一陣北風呼嘯而過,宛若即便沒再聽清下面的話,心裡也不禁暗驚,可是承安呢,去哪兒了,怎會只有趙睎……
馬車晃晃蕩蕩走了半宿,直到天矇矇亮了才停下來,車門一開,宛若急忙閉上眼睛,裝著沒醒過來,就聽那個週四兒道:
“你下手的時候,是不是那迷糊藥使多了,怎麼這半宿過去,還沒醒過來”
另一個叫癩子頭道:
“這富貴家的孩子都生的嬌貴,不醒過來更好,要不然一叫喚起來也是麻煩,你揹著那個小子,我揹著這丫頭,把馬放了,車推進山溝兒裡,咱們從這山道過去,翻過前面那個嶺,下面就是個小山村,我有個相好的婆娘在那邊,我就去她家裡躲上一陣,等京裡頭的風聲小了,再出來,這事兒就成了,不過這次我這血本可下的大,這馬車還有幾個月的嚼穀辛苦,可都得算你身上”
“得得得……知道了,回頭到了地方,這倆孩子身上的物件全給你成了吧!我算白忙活一場”
“嘿嘿”癩子頭笑了兩聲:
“得了,誰不知道你都上了你們家主子的炕,都揉搓到主子身上了,你這體面還小嗎,還貪這點東西……”
兩人一路說些亂七八糟的話,到了他們說的哪個村子的時候,已是晌午時分,宛若微微睜開一條縫隙,掃了一眼,還沒看清楚,就進了一個籬笆門的院子,急忙閉上眼,一個女聲響起:
“你這個鬼還知道來,我以為你死外頭了呢?”
“哪能,哪能……我這日夜都惦記著你的好處呢”
一聽便不是個正經女子的聲兒氣。
“丁香,你不是說你男人活著的時候,在你家院子後頭挖了個地窖嗎,現如今還能用不能用了?”
可見這男人時常幹這買賣,那個叫丁香的道:
“呦,這回兒倒新鮮,那邊柴火房不是巴巴的閒著,放裡頭捆著還能跑了,非得弄地窖裡去幹啥?沒得上上下下送飯,還要勞煩老孃的辛苦”
“你放心,放心,這飯你只管做熟了,不用你,我自己來自己來……”
宛若和趙睎直接被塞到了地窖裡,地窖不算太深,可這個村兒人本來就少,加上這院子靠著村邊上,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