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有些輕薄淺淡的粉色,嫩白淡粉,彷彿春日裡開的正豔的海棠花,即便她不言不動,瞅著都這麼養眼動人。
宛若心裡不禁暗歎,這人比人真的氣死人,宛如身後的大丫頭芬兒,急忙偷偷推了主子一下:
“大姑娘,二姑娘跟您說話呢?”
宛如回神,眨了眨眼,轉過頭衝宛若笑了笑:
“妹妹說的是。”
卻在這時,柳彥玲從外面一腳邁了進來,上前先搶了宛若手裡的茶灌了下去,把空茶盞交給小丫頭才道:
“可讓我好找,怎的你回了這邊府上,也不給我捎去個信兒,我這一大早跑去王家找你,撲了個空,聽說你回這邊來,又馬不停蹄的找了過來,可是累死我了。”
大咧咧擠在宛若身邊,湊到她耳邊小聲道:
“我跟你說,南夏的太子要來咱們北辰朝見呢,聽說現在都過了冀州,再有三五日便能進京了,到時候可有大熱鬧了。”
說著,好奇的掃了眼下面站著的丫頭婆子,撲哧一聲笑道:
“宛若你家有趣兒,丫頭婆子都站的如此齊整作甚?”
宛若身後的如意撲哧一聲笑了,拽著跟著她的婆子道:
“媽媽,這可是你們家姑娘,都多大了,還這樣見什麼都新鮮。”
哪個媽媽瞥了眼宛若笑道:
“可是怨不得我們家老太太時常說,明明蘇姑娘和我們家姑娘一般大的年紀,懂事知禮上,卻生生高出一大截子去”
說著對柳彥玲道:
“蘇姑娘這是在管家理事呢,您就別跟著搗亂了”
柳彥玲癟癟嘴:
“這有什麼趣兒,宛若,今兒天氣好,外頭風和日麗的,咱們去郊外騎馬去吧!”
宛若瞪了她一眼,還沒說話,宛如突然站了起來:
“這位想必是柳家妹妹?”
柳彥玲歪頭瞄了一眼宛如:
“哦,我知道了,你肯定就是宛若那個隔母的姐姐,我聽說過你的,你長得可真好看,這個帕子也精緻,我瞧瞧……”
說著,把宛如手裡的帕子拽了過來,對著外面的光亮看了看,咦了一聲,臉色變了變,宛若知道柳彥玲是不管什麼規矩的,想幹嘛幹嘛,她既然來纏她,必然不會輕易回去。
宛若揮揮手,讓下面回事的丫頭婆子下去,搶過柳彥玲手裡的帕子,遞還給宛如道:
“彥玲天真爛漫,規矩上顧不得了,大姐姐莫怪。”
宛如目光閃了閃,微微搖頭,竟是一點沒惱的樣子,彷彿還有那麼點含羞帶怯的意思,真令宛若有點猜不透,雖說這幾年她收斂了,可這樣好說話兒倒也不像她的作風。
“若若,若若想什麼呢?”
承安抬手在她眼前揮了揮,宛若回神,知道宛如畢竟是承安的親姐姐,有些事,她還是不想讓承安知道的,雖岔開話題:
“我在想南夏太子的事,不都說要打仗了,怎麼那個太子還會來咱們北辰?”
承安目光閃了閃:
“打仗勞民傷財的,哪這麼容易,你瞧都這麼多年了,兩國也真打起來,不過也難說,劃江而治,畢竟不是長久之計”
“如果真打起來,你覺的是那邊的勝面更大些?”
宛若頗有幾分擔憂的問,承安笑了:
“以前從沒聽你關心過這些,怎麼?現在倒開始憂國憂民起來”
宛若身子一歪,靠在後面的迎枕上道:
“以前不關心,是知道和我沒什麼相干。”
承安在她身邊坐下道:
“怎麼說?現今就與你相干了嗎?”
宛若點點頭:
“你瞧如今睿親王雖說回京了,皇上卻把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