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心情很好,卻沒想到,花楹卻給他弄了這一出,她竟然想在夜府殺了怡寧。
可,事已至此,他還不能讓怡寧藉此處置花楹,只能先設法讓花楹脫身。至於花楹,如此魯莽行事,少不了懲罰。不過這如何罰……
聰慧如怡寧,一見此情形,已知何意。夜笙嘴上說的難聽,可心裡還是護著自己的妹妹,不然,妄圖刺殺月溯皇族,就算未遂,夜家也要為此付出代價。
不過,她此來是求著夜笙續命,對此事,也不能死抓著不放。心裡想著,怡寧虛弱的一笑,開口道:“世子,本郡主與令妹素昧平生,沒有什麼仇恨,想來,令妹應該是認錯人了。再者,我也沒有什麼大礙,令妹應該也已明白,世子就不要再責怪她了。”
“在下替舍妹謝過郡主不罪。這百香散,雖然解不了郡主身上的毒,但是,此藥內含數種珍貴藥材,對郡主的身子有極大大的好處。郡主剛剛受到驚嚇,此藥也可安心定神。”
夜笙說著,從袖中掏出一個白玉瓷瓶,拔開瓶塞。一股清香飄出,聞之讓人精神一震,那瓶中之藥,可見並非凡品。
接過玉瓶,怡寧服下那通透碧綠的百香散藥丸。藥丸入口即化,一股暖流順著喉間而下,怡寧頓感渾身舒坦。
怡寧嬌羞一笑,眸中笑意濃濃,望著面前冷峻從容的夜笙,“好藥,世子爺醫術精湛,小女子敬服。此後,小女子之病體,還不知會給世子增添多少麻煩。”
“郡主放心,在下必盡心盡力。時辰不早了,在下和舍妹這就告退,郡主您也早點就寢。”
說完,夜笙拖了立在一旁不動的花楹的手,走了出去。
夜笙手探上花楹腕上脈博時,臉色沉了下來。
那個契約,他喂她服下兩人混在一起的血液時,便擔憂過,若是他自身體內深藏的毒素會不會因此而注入花楹體內。
如今看來,他擔憂的事,始終還是出現了。
那毒素會時不時引發花楹狂躁的情緒來,剛剛若不是他及時趕到,怕是花楹已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殺了怡寧郡主。
……
從煙雨閣出來,夜笙拉著花楹直接向楊花別院而去。
此時的花楹,早已從那狂暴的狀態中清醒過來。
剛剛自己似乎被什麼東西控制了腦袋的意識一般,行為完全不受自己所控制,若是真的就那麼將怡寧弄死了,說不定就如怡寧所言,夜笙瞬間就會多出兩大勁敵來。
她要殺昭華,要殺怡寧,卻不能在夜笙府上,不能給夜笙增添任何麻煩。
想起剛剛自己差點給夜笙帶來天大的麻煩,花楹心中滿是惶恐。
一路上,夜笙一言不發,渾身冰寒,周身的空氣都快要凍結。
他肯定是生氣了,花楹心中滿是忐忑。
一直到楊花別院門口,夜笙鬆開花楹的手,冷聲道:“回去吧,以後不要招惹怡寧。”
花楹未動,立在原地怔怔望著夜笙,不語。
他明明知道她和怡寧郡主之間的恩怨,為什麼還要答應替怡寧郡主治病?
治就治吧,為何還偏偏要將怡寧弄到府上來住著?
越想越委屈,眼眶一紅,鼻頭一酸,花楹蓄在眼中的淚就滾落了下來。
伸手接過花楹滑落的淚水,夜笙不禁眉頭一簇,怒及反笑,冷聲道:“怎麼?你還哭上了?你知不知道你剛剛在做什麼?你……”
“我……你為什麼要把怡寧接到府中,你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的……”
花楹再也忍不住,將心中的疑問吐露出來:
“我恨昭華,我恨怡寧,恨不能寢其皮,啖其肉,拿她們的骨頭熬湯喝!這種恨意,你知道嗎?只要她死了,我才能逃離惡夢,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