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呢。
他撿起電池都被摔出來了的手機,看了一下之後說:“哎呀,居然貼了我們店的標,沒想到是我們店的客人啊。”
我一語不發的看著他,也許是我那個森冷的表情提醒了他什麼,他恍然大悟的拍了一下腦門:“哦,是你哦,我想起來了,你男朋友很有錢的對吧?那就摔吧,摔碎了再買,正好幫我增加點收入。”
我發誓,我手裡要是有把刀,我一刀就捅上去了。
我跟袁祖域以這麼奇怪的方式相遇在街頭,冷靜下來的我看著他拿著被我摔成了零件的手機組裝了半天之後,才膽戰心驚的問:“還能用嗎?”
他白了我一眼:“發小姐脾氣的時候怎麼沒看想想後果?”
我被他哽得說不出話來,無語問蒼天啊,我是個什麼倒黴命啊,連這種萍水相逢的人都可以板起面孔來教訓我!
他又搗鼓了一陣子之後向我宣佈:“以我的技術是迴天無力了,你還是拿去找專業人士幫你看看吧。”
一句話說得我都快哭出來了,也許是我那個委屈的表情讓他覺得再刺激我也沒什麼好處,便稍微收斂了一下話語中的刻薄:“哎呀,反正還在保修期,拿去看看嘛……”
要不我怎麼覺得他是個賤人呢,才稍微緩和了一點點,他又補充了一句:“實在修不好,叫你男朋友再給你買嘛,你們這樣的女生多得是,我都見慣了。”
這個晚上的我情緒非常難以控制,換做平時我肯定會跟他爭執起來或者是一笑而過,但這天晚上我怎麼樣都做不到,淚點陡然變得很低,似乎只要再稍稍輕微的觸碰一下,滿眶的眼淚就會迅速的碎裂。
袁祖域看了我一會兒,暗自罵了一句“我靠”,路燈底下的他看起來跟個小孩子沒什麼兩樣。
我很努力的剋制著自己聲音裡的哭腔,奪過他手裡的手機,轉身就往站臺走,也不管他在我身後連聲“喂”了幾句之後居然跟著我一起上了公車。
一路上我們什麼話都沒有說,我的連始終對著窗外,我想今天晚上這是怎麼了,怎麼連路上的陌生人看上去都比以前更陌生了。
從站臺走回女生公寓的那一截路並不遠,但我的腳步卻是從未有過的沉重,袁祖域跟在我身後喊了一句:“喂,你到了吧,那我走了。”
我這才從恍惚中反應過來原來他跟我上同一路公車並不是順路,而是有心要送我回來。
我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就算他的言語再怎麼尖酸,看得出這個男生心地還是挺好的,於是我連忙對他笑笑:“嗯,我到了,謝謝你。”
他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似乎是討厭這種矯情的調子,乾脆利落的轉身就走,就在那個剎那,我們同時聽見顧辭遠冰冷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他是誰!”
我轉過頭去,看到一臉怒氣的顧辭遠。
袁祖域停下來,站在原地一副挺無賴的樣子冷眼看著我們。
我在那一瞬間從沮喪轉變為憤怒,這是我跟顧辭遠認識以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吵架,從前那都是小孩子不懂事鬧著玩兒,但這一次不是,我冷笑著看著看上去比我還要生氣的顧辭遠:“他是誰關你什麼事,林暮色沒留你過夜啊?”
顧辭遠平日裡的謙讓和冷靜也一下子消失殆盡了,可能是我的話讓他覺得自己被狠狠羞辱了——還是當著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外人面前被羞辱了,他也冷笑一聲:“宋初微,你被瘋狗咬了是吧?不是你叫我送她回去的嗎,你發什麼神經!”
“是啊,我叫你送她回去的,我沒叫你……留在她家做客吧!還關機,怕我打擾你們是吧!”
面對他的盛怒,我也是一副據理力爭的樣子,本來我差點脫口而出的是“我沒叫你把自己送到她床上去吧”,但殘存的那一點點理智還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