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並放回椅中。
司徒耀陽仔細的看著那副骸骨,然後又輕輕翻看了一下,才嘆息的說道:“確實是銘沛將軍!”
原來他就是銘沛!
想著,楚惜言不由得便低下頭去看那位傳說中的鬼王。
他的屍骨雖然完整,但是全身卻以遍佈那種細小的骨刺。紫黑色的骨頭讓人看起來說不出的詭異。
頸部的地方有一道深深的傷口,楚惜言知道,這是斬首的痕跡,此時他的頭顱已經斷了下來,現在不過是將頭和軀體的殘骸擺在一起而已。想來,這是銘沛將軍為了不變成殭屍而將自己的頭顱砍了下來。
而骸骨上除了細小的骨刺外,竟然還遍佈傷痕,想來是在死之前受了很多傷。
楚惜言看著這副屍骨,忽然有說不出的憤怒,不由得便伸出一根手指,指著趙文軒,憤怒的說道:“銘沛將軍是不是你殺的?說!”
“不是!真的不是!”趙文軒嚇得一陣擺手,然後身體不斷僵直的往後靠,整個神情似乎是銘沛將軍正在質問他一樣。
他嘚瑟顫抖的樣子倒是給楚惜言嚇一跳,不由得就往後退了一步。
然而,蕭麟兮卻一個騰身而起,一把抓住趙文軒的衣領,面色陰冷的質問道:“銘沛將軍的身上為什麼血蚊的屍蟲?是不是你放的?”
趙文軒嚇得就更厲害了,手抖得更嚴重的用力搖擺,連聲音都開始變形了:“不是!真的不是!”
“十六年前,你是從哪裡得到的血蚊致使鬼王鐵騎軍全軍覆沒的?是不是從啟天殿裡偷出來的?”蕭麟兮的問話一句比一句具有壓迫力。
“不是!我根本沒用過什麼血蚊。”趙文軒雖然已經被嚇傻了,但是腦子裡到底還沒有馬上變成漿糊,“那時候啟天殿還沒有血蚊!”
蕭麟兮冷冷一笑:“沒用過?那銘沛將軍屍骨裡的屍蟲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那,那可能是他進入棋盤山之後染上的,所以才帶回來害了他自己人的!”趙文軒狡辯的樣子讓人看了就噁心。
“你胡說!將軍已經死在棋盤山了,怎麼還會回來?騙子!壞蛋!”趙文軒的話連楚惜言都能聽出毛病,簡直拙劣到一定程度上了。
“不是你?難道你要讓我帶你到三萬屍骨殘骸處才能看出你到底說沒說謊嗎?”蕭麟兮說著便抓著趙文軒往外拖。
“住手!住手!”趙文軒覺得自己要被勒死了。
“小王爺,你將趙文軒的臉對著銘沛將軍額上的第三隻眼,自然就會有鬼神來問他了,我相信他很快就會說實話啊!”楚惜語的聲音如同夏天的一抹冰泉,讓人心裡頓然清爽。
“好!”蕭麟兮和楚惜語配合起來竟然完美契合。
“啊啊啊啊啊——不要!”一聽說要對著銘沛的那隻鬼眼,趙文軒的心裡防線頓時崩潰了,“我說!我勸說!”
要知道在庶神簡直是全民信奉鬼神,所以趙文軒的行為實在不難以理解,被鬼王盯一眼,眼看是連超生的機會都要沒有了。
蕭麟兮冷冷一笑,手一鬆,一把將趙文軒推到在銘沛將軍的水晶棺前。
而那棺材受到了震動,頭骨立時一歪,一雙黑色的窟窿中正射出幽冷的光芒在看著趙文軒。
趙文軒覺得自己的膽都要嚇破了,立時跪趴在銘沛的館前,往死的磕頭。
“銘沛,銘沛啊,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當時是耶律康說要不救你的,才致使你們三千劍士慘死在棋盤山。那血蚊的蟲子卵是朗竺讓我放在軍需官給你們的補給裡,最後才讓你們變成那個樣子的。這些,這些,這些蠱蟲都是朗竺給我的!他說只要消滅你,我才能永遠的當我的兵馬總督,否則,早晚有一天我要慘死在你的鬼王目之下!真的!我都是被逼的,我不想的!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