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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一時也顧不上她。

樂正禮傍晚時分來找向晚,向晚怔怔坐於書桌前,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神色平靜,動了動嘴唇,一時竟發不出聲音,最後輕輕一句:“你之前不是說教我騎馬麼?”

樂正禮剛覺得向晚有些不對勁,來不回細思,便被這話震到。稍頃歡天喜地的拉著向晚的手,慌手慌腳的領了向晚去馬廄,與侍衛一番打纏,順利出了府。

向晚依舊沉默,卻是分外刻苦努力。此前遊學與折蘭勾玉同乘一騎畢竟有益,適應了馬奔跑的感覺,策馬不過是件稍有技巧亟需鍛鍊的事。

“小晚,你騎得真好。天很晚了,我們回府吧,不然表哥要來找人了。”樂正禮是真真驚歎,向晚學什麼都又快又好。比如騎馬,雖然他的子墨於向晚來說太過高大,也歷來不算溫馴,可向晚竟然一試就行。看來之前的承諾,承諾向晚學會了騎馬就將子墨送她,還真是有先見。

向晚心裡一痛,雙腿一夾,策馬跑得更快。

樂正禮見她這麼有興致,剛才想到的擔憂又拋到了腦後,策馬緊跟向晚。

“小晚,你怎麼突然想到了學騎馬?”太突然了。

向晚耳邊是呼呼的風聲,腦海裡是折蘭勾玉定親的事,心裡一團亂麻,抓著韁繩只想這樣一路奔跑下去。

樂正禮討個沒趣,只得緊跟向晚。

“小晚!”樂正禮一聲驚呼,縱身向前,無奈向晚向馬左側跌去,他卻在向晚的右後方,隔了匹馬又有距離的限制,最後竟是隻抓住向晚的片角衣服,抓不住她往下摔的身形。

“砰”一聲,向晚結結實實摔在地上。她摔馬的原因是子墨遇坎突然騰躍,那道坎正是幾塊大石上壘著的大木樁,那塊大石上現在還靠著向晚小小的腦袋。

樂正禮幾乎撲至向晚身前,伸手一摟,卻在向晚腦後沾了一手的溼熱溼粘。這一認識讓他心如石沉,瘋了似的用足輕功往折蘭府趕。

“表哥!大夫!表哥!大夫!”所幸他們騎馬的那片草地算是折蘭府的御用草地,就在折蘭府後不遠,樂正禮抱著向晚直從後府門上掠過,驚起侍衛無數。

可惜折蘭勾玉此時正與微生澈及潘先生等人在三佰樓共進晚餐,並不在府內。

向晚身上的淺杏紅長袍此刻鮮血滲了大片,滿頭滿脖子的血,樂正禮又是滿手的血,嚇得折蘭府上上下下一陣慌亂。老管家領著大夫急急過來,看到此情此景,不免也有些腿軟。

幾個平日裡侍候向晚的丫頭早已嚇傻了眼,邊哭邊團團轉,拿著乾淨毛巾不知從何處下手,膽小的早嚇暈了去。大夫一見神情凝重,一邊搭脈,一邊招呼人取藥止血,不一會兒額頭就細細沁出一層汗來。

這廂邊折蘭府鬧翻了天,那廂邊已有侍衛快馬加鞭趕到了三佰樓向折蘭勾玉彙報。

不止折蘭勾玉,金三佰在一旁聞聽此訊,撫胸扶牆一靠,隨即奔出三佰樓。

所有人終於來了個大團圓,齊齊入了折蘭府候在了向晚的廂房外。樂正禮靠著門,手無意識的用勁,竟掐進門框,深深一道五指印。

“小晚是女孩子,大半夜的竟帶她去學騎馬,你將我的話當耳邊風了麼!”折蘭勾玉視線瞥過丫環們替向晚換下的那身血衣服,上面還有好幾大撮粘溼的長髮,手中摺扇揚起,朝著樂正禮就欲揮下,卻被一旁的微生澈攔下。

向晚現在是禁足,他已明令沒他允許不準出府,他這個表弟,怎麼就長不大!

“表哥,她流了好多血,她不會有事吧?”樂正禮抬眼,眼裡有淚,臉色已不是愧疚後悔能形容,看著自己血跡未乾的那隻手,蹲下身捂臉失聲痛哭。

“站好!”折蘭勾玉心頭狂躁,大喝一聲,引來微生澈與潘先生一陣測目,“這種時候,哭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