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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什麼人在意。待得大茶壺端著酒過來,兩人頓時成了焦點。

二樓包廂的貴客可以理解,可這最角落的兩人也太自不量力了吧!

向晚側背過身去,儘量不讓人看清。也不敢抬眼看二樓。

“小晚,你試試?”金三佰淺嘗幾口,幾番品味,卻只能對其中一杯有點印象,像是青杏酒,並不敢百分百肯定。

向晚轉回身,低頭,捧起酒杯只碰了碰,輕道:“左邊的是杏花香,右邊的是青杏甜。”

這兩種酒並不普及。大凡杏樹,一般栽來為的是觀賞,或者收穫杏果,此前從未有過釀酒之說。不過自從十歲那年,折蘭勾玉在啟明山北半坡也弄了個杏花林後,向晚每年都會收一些杏花杏果釀酒。

金三佰一個響指,衝著人群大喊一聲:“春嬤嬤,左邊的是杏花香,右邊的是青杏甜,可是如此?”

恰此時,上二樓送酒的大茶壺也下得樓下,盤中一張白紙,春嬤嬤一邊笑著回應金三佰,一邊拿紙一看,大讚道:“不得了,二樓天字包房的貴賓也猜一杯杏花香一杯青杏甜,春嬤嬤要在這裡宣佈,兩位爺都猜對啦!這兩壇酒可都是我們杏香姑娘親手釀的,兩位既同時猜對,那麼只有一人送一罈了。”

春嬤嬤說完,親自捧了酒罈下來。圓臺四周杏紅輕紗再次上升,音樂響起,本背對著大廳彈唱一曲《杏花》的美麗身影早已換了一身如雪羽衣,在臺底那一大朵杏花上,在那幾株青杏之間,輕舞翩躚。旋轉、跳躍、細腰如柳,裙裾飛揚,青絲飛舞,看客們皆醉。

春嬤嬤抓住大好時機,開始吆喝著競價。

今夜的底價一千兩!

向晚並不關心價格,只關注著二樓包廂的動靜。那正對圓臺的兩間包廂窗戶都已開啟。靠左的是天字包廂,在玉陵,除了折蘭勾玉,還能有誰與他爭這個地?

價格已經叫瘋了,加價的時候竟是五百一千的加,到五千兩的時候二樓左右兩側包廂也開始加入競價,底價很快變成了一萬兩。

春嬤嬤笑得一臉的褶子,舞臺上杏香姑娘還在翩翩起舞。到了一萬兩,大廳裡叫價的聲音就漸漸隱下去了,倒是左右兩旁的幾間包廂還在激烈競價。

“兩萬!”天字包廂的窗戶探出個大茶壺的腦袋,扯著嗓子一聲大喊。

向晚聞聲抬頭,桌底的腳踹了下金三佰的。金三佰嚥了咽口水,深呼一口氣,舉手叫道:“兩萬零一兩!”

全場注目!向晚對於金三佰這種捨不得銀子的財迷個性簡直無語。

向晚雖然儘量避開身子,也喬裝打扮了一番,不過金三佰的這個價實在太驚悚,甚至頗有挑釁與叫板的意味,想不惹人注意也難。

折蘭勾玉本只是覺得這個出價人頗有意思,順著視線望過去,卻是第一時間看到了向晚——她換了衣服與髮型,有刻意打扮的痕跡,微側過身子避開眾人的注視,不過他還是隻一眼就認出了她!

那麼不用猜,旁邊粘一撮八字鬍叫價的男人非金三佰莫屬!整個玉陵城,怕也只有她一人有膽量帶向晚來這裡!

向晚竟然混進了玉嬌樓,還競價玉嬌樓花魁的梳攏之夜,這個認知讓折蘭勾玉心頭突生一團無名怒火。折蘭勾玉幾乎第一時間起身,對著微生澈與樂正禮交待一句有事,便直接下樓了。

玉陵城主折蘭勾玉的出現讓一樓大廳一陣騷動。向晚轉回身尋找騷動根源,視線碰到折蘭勾玉的,便一動也不能動了。

動也沒用,溜都溜不走,向晚心裡哀嘆,眼睜睜的看著折蘭勾玉帶著那種招牌的笑容向她走來,他一身白衣如雪,丰神俊朗,在大廳一群紅臉半醉的酒鬼中,好似神祗一般。

向晚就這麼呆呆的看著他走近,然後彎身,她看到他臉上的笑容如昔,他經常笑得彎彎的漂亮眼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