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還笑嘻嘻的?!真是……唐文權忍住差點出口的一連串低咒;她和他沒關係,他沒必要為了她生氣。
“你有沒有覺得好一點?”她走過來,關心的問。
“小小的感冒,根本不算什麼。”他拒絕她的多事。
“就是你這麼輕忽,才會二度發燒。”她不以為然。“病了就是病了,有什麼好逞強的,幹嘛不承認?”
“別以為我容許你待在這裡,你就可以得寸進尺。”他警告。
“我也不想管你呀,可是誰叫你人一直不舒服、又發燒,我沒辦法不理你。”她也很無奈好不好,平常她才不會這麼多事咧。
她……她那是什麼語氣?唐文權瞪著她。
“好嘛好嘛,我知道你不喜歡看見我。”她咕噥。“只要你去看了醫生,確定拿了藥,我立刻消失就是了。”
“誰告訴你我要看醫生?”
“生病了,自然就要看醫生,隨便問一個小孩子也知道呀。”這是很簡單的邏輯好嗎。她以半憐憫的眼神看著他,他該不會因為兩度發燒,把大腦給燒出什麼問題了吧?
“你那是什麼眼神?”他不悅地問。
“你確定你現在沒有任何不舒服?”她好關心地問。
“什麼意思?”
“不然你怎麼會問我那種問題?”她解釋。“你連小孩子知道的事都不知道,那不是很嚴重?”
誰說他……唐權推驀然意識到她在說什麼,眼神開始凝聚兇狠。
她以為她在說、什、麼?
“你、你的表情——”好凶,她很小心的看著他。
忍住、忍住,不要跟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妹妹計較。唐文權翻開被下床,直接走進浴室,免得自己失控掐死她。
他怎麼了?表情好凶狠,她又說錯什麼了嗎?
望著被甩上的浴室門,溫雨華好無辜的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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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嘛,就不管;而一旦管了事,就要管到底。
做事貫徹始終是溫雨華從小到大奉行不悖的行事原則,也之所以當她換回自己的衣服、買了早餐回來,半拐半激的讓那個男人也一起陪著吃完早餐後,她開始努力說服他去看醫生。
“不去。”唐文權八風吹不動的坐在客廳椅子上,腦子裡想的是今天該去的地方。
“你一定要去。”她堅持。
他瞥了她一眼。“你可以走了。”
“除非你去看醫生,否則我不走。”她在他面前坐下,決定跟他槓上。
“我的事不必你管。”
“來不及了,我已經管了。”她指出明顯的事實。
“別以為在這裡過了一夜就代表什麼,如果你不走,別怪我待會兒翻臉不讓人。”他乖戾地道。
“我又不是被嚇大的。”她瞄了他一眼。“你是退了燒,可是你的感冒根本還沒好,不去看醫生,難道你想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想知道自己會不會成為二十一世紀第一個死於感冒的人嗎?”
“不要以為我容忍你,就代表你可以在我面前放肆。”他臉一沈。
“你對我沒有多客氣啊,一早起來就因為我借穿了你的睡衣對我發飆,小氣的男人。”她批評。
不擅與人做口舌之爭,唐文權乾脆不理她,她卻瞪他。
“別以為不開口你就贏了哦,如果你不去看醫生!我就一直纏著你。”
他連哼都懶得回她一句,起身準備離開。
“喂,你叫什麼名字?”溫雨華追出來問。
“你不必知道。”
“告訴我又不會怎麼樣,好歹我們一起過了一夜,你連名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