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老不見了,這還是谷炎第一個發現的:“布衣老方才還在我右側,怎得如今就不見了?”
眾人立即停了下來,步御風檢點了一番,果然差了布衣老一人:“谷公子,你是何時發現布衣不見的?”
“這個嘛,就是步城主你讓我們大家記住前後左右時,我看布衣老在我右側,然後一路都沒怎麼留意,就在剛才我突然間覺得右側好像少些什麼這才發現的。”谷炎摸了摸鼻子。
“二弟!二哥!”葛衣老和稠衣老二人什麼也顧不得了,放開聲音喊了起來。但是四周一片寧靜,哪裡還有布衣老的迴音和影子。
“這樣喊也不是辦法,我們回去找找看,大家都注意了,看看四周可有何可疑的情況,並且不得單獨行動。”蕭天佑提議回去找。
返回時,谷炎和葛衣老打頭陣,原本他和布衣老、葛衣老是走在最後的,這下變成最前面了。
走了沒多遠,還是葛衣老眼睛尖些,他看到左面的一間房舍後的那條溪水怎麼會是紅色的,於是趕快將這一特別的現象告訴了大家。
因為之前路過這裡時,他們並沒看到紅色的溪流,溪流都是碧綠清澈的。
葛衣老這話一出,大家便小心的向著葛衣老所指的溪流走去,要知道方才來時,這裡是右側,也就是說布衣老完全可以在不驚動大家的情況之下離開去到那裡。
走到那座房舍時,葛衣老第一個奔了過去,失蹤的人是他二弟,他焉有不著急之理,再加上二弟是在他的身旁消失的,他也負有沒看好的責任。
突然間葛衣老怪叫了起來:“啊!二弟!”
谷炎在後一探頭也驚叫起來,原來他們看到的紅色的溪流,是布衣老的血染紅的,布衣老的下半身已經完全化為血水了。
當葛衣老看到他時,他的肩膀剛剛化掉,只剩下脖頸和腦袋,而谷炎看到時,那脖頸也漸漸化了,只剩下一顆腦袋了。
如此驚恐的一幕,蕭天佑將嶽煙驪擋在了身後,只將看到的事實告訴了她,步御風也同蕭天佑一道用自己的身體將嶽煙驪擋住。
葛衣老和綢衣老二老簡直就是老淚縱橫,悲痛不已,綢衣老道:“二哥,是三弟對不住你啊!你一向好動,若非三弟一直阻攔你,這將近萬年來都將你留在內宗堂內,使得你看什麼都稀罕,你也不至於死於非命啊!”
葛衣老也悲痛的大呼:“二弟啊,是大哥沒看管好你啊,你就從大哥身旁溜來此處大哥都沒看到啊,是大哥害了你啊!”
谷炎內心更加不好受,雖然他沒跟著哭,但是卻內疚得不行,人可是就在他身旁沒了的,他感覺到這是自己的責任。
於是谷炎對著葛衣老和綢衣老道:“此事都怨晚輩,二位前輩就責罰晚輩吧!”
二老都沒理會他,還是一個勁的看著溪水裡的頭顱悲哭。
谷炎的倔脾氣上來了,他既然認定此事同他有關,他怎麼能還讓布衣老的頭顱留在溪水當中,他決定去將頭顱撈起來,也好減輕些自己的罪責。
想到就做,谷炎越過葛衣老,彎腰剛要伸手,突然間葛衣老一把將他拉住:“回來小子,你不要命啦!”
“雖是身子沒了,可晚輩總要將布衣老的頭顱入土下葬才能安心啊!”谷炎迂腐到了極點。
葛衣老道:“布衣乃老夫二弟,若是能撈起,老夫何須假手他人,傻小子,老夫們又不怨你,此事本同你無關。”
谷炎呆了一下,只愣愣的看著葛衣老。
蕭天佑出聲道:“師兄算了,葛衣老說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