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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管,每天忙得難見人影;艾利正逢暑假,每天總有三兩個同齡的朋作來敲門;至於亞歷山大,從來也沒有掩飾他的冷淡,難得能與他打照面。這個家每個人各過各的、各行其是。很快她就發現,她的出現對這個家並沒有太大的影響除了那個偏見、傲慢的亞歷山大──這讓她鬆了一口氣。她知道泰德與他的太太離婚了,但她沒有多問。

嘎嘎──窗外的烏鴉又在叫了。來到這裡,她才第一次真正看見這種鳥類。說真的,她還真的想不出還會有哪種鳥類會發出那麼難聽的叫聲。每天、每天,她就這樣看著,靜靜地注視著。

大門啪喀一聲,亞歷山大從外頭進來。她沒注意,仍然注視著窗外。看見她,他眉頭皺了一下,隨即往樓上走去。隔了一會,有半小時吧,他又下樓出門,見她仍然呆呆望著窗外,也沒出聲,面無表情地走出去。

他跟艾琳娜約好了。艾琳娜的頭腦不怎麼樣,但有一副健美、性感的身材。雖然她在大學注了冊,卻有好幾個學科過不了關,都快混不下去了。不過,這倒無妨,反正他對她的腦袋本來就不怎麼期待。

他將車子開往羅密歐餐廳。艾琳娜吵著要吃義大利料理,他也就隨她,只要她喜歡。對於女孩,他自認很包容,也懂得疼惜和欣賞。不過,他也有他的原則,觸犯了那原則,他的耐性就沒那麼好了。

他將墨鏡取下,要了一個靠窗的位置。艾琳娜喜歡臨街欣賞風景,看人也被看。他一向很清楚她這種虛榮,也欣賞她這種虛榮。她是有條件那麼驕傲的,這一點,她自己很清楚,他也很明白。對於那樣的女孩,他一向很能夠欣賞;畢竟,懂得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現出來的女孩才有魅力,他可不喜歡那種畏畏縮縮的藤蔓型女孩,軟趴趴的,依賴性又強,一點個性都沒有。

坐了一會,他招手要第二杯咖啡。離約定的時間已經超過十分鐘了。他開始覺得不耐煩。又等了半小時,還是沒見到艾琳娜的人影,他火了,抓起墨鏡便往外頭衝出去。上次他才因為這種事和她鬧得不愉快,才沒幾天,她又故態復萌。他討厭沒有時間觀念的人,偏偏艾琳娜腦袋卻蠢得不懂得“守時”兩個字該怎麼寫。

他將車開得飛快,在十七號高速公路上飛車飆了一會!心情才漸漸暢快。他喜歡這種速度感。不過,如果他父親知道他以時速兩百公里的速度在高速公路上飛飆,少不了一頓排頭。雖然如此,他還是喜歡這種冒險與刺激的感覺。以生命作賭注的遊戲,荒謬了一點,但暢快。就像他現在的心情。

他將車子停妥,腳步輕快地走進屋子。一進門,便那麼不小心的看見那個維納斯。她仍然維持同樣的姿勢,一動也不動地坐在角落,注視著窗外。

他不禁皺起眉。她那樣動也不動地坐在那裡,怕不都有兩小時了吧。她到底在看什麼?窗外除了樹和那群討厭的烏鴉之外什麼也沒有,有什麼好看的!

他甩個頭,往樓上走去,很快就忘記。不知過了多久,他覺得肚子有點餓,走下樓來,她還是坐在那裡,動也不動地,像雕像一樣,凝固住了。

“你到底在看什麼?”他忍不住了,走向她。這是他第一次正視她的存在。這一個星期以來,他自過他的日子,對她視而不見,絲毫不理睬她,甚至沒開口跟她說過話。反正東方人就是那個樣,陰沉又畏縮,跟影子差不多,貼著牆壁在生活。

“啊!?”她驚動了一下,轉過頭來。這才注意到他。因為沒意料,更沒想到,她的眼神明顯地淡漠有距離。

“窗外有什麼嗎?我看你坐在那裡都快三小時有了吧?你到底在看什麼?還是──”他頓一下,沒問出來。會是思鄉嗎?可能。這些東方人不管到哪裡就是那一副陰暗的模樣,實在叫人不欣賞。

“沒什麼。我只是在看──”她指指窗外那些烏鴉,不知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