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飽受觸動,但在這種時候,似乎一切語言都太顯蒼白……
緊了緊他的手,她輕嘆:“我不會勸人。”
“保持現在這個樣子,挺好。”陸子初語氣裡透著縱容。
難得沉寂,過了一會兒,陸子初說:“阿笙,以後我們要個孩子吧!”
阿笙:“……”
陸子初這時笑了笑,輕聲道:“並非因為傳統觀念,一定要生個孩子傳宗接代,我只是在想,人有旦夕禍福,如果有一天我不幸走在你前面,至少還有孩子陪著你,女兒最好,不是說女兒貼心嗎……”
車鏡裡,阿笙眼眶裡蓄滿了溼意,勉強自己微笑,卻有淚水無聲滑落……
車停了,身體被摟進陸子初的懷抱裡,他笑,輕輕拍著她的背,無奈,憐惜,懊悔:“傻,跟你開玩笑呢!我哪捨得走在你前面?”
阿笙也不知道那天是怎麼了,緊緊摟著陸子初,在他懷裡哭得很傷心。她已不能沒有他,容不得他有一天走在她前面。
黑色汽車停在路邊,窗外是盈盈綠綠的風景,因為群花點綴,耀眼滿目。
……
有人說,愛情要麼冷暖自知,要麼就一定會血肉糾纏。
阿笙覺得,她和陸子初不是前者,也不是後者。他懂她,兩人之間有一種與生俱來的默契感,需要無盡的寬容和理解,得之不易。
就像現在,他把她摟在懷裡,小心翼翼的安慰她,溫熱的呼吸近在耳邊,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聽了他的話,她為什麼會那麼難過?就是想哭,那種難過的情緒來得太莫名,彷彿就在她滿懷喜悅的時候,忽然有人狠狠斬斷了前路。
這種感覺很不好。
晚上回去,阿笙喝了紅糖水,躺在床上不願吃飯,陸子初坐在床邊,無奈的看著她,最後還是把飯端到了房間裡,哄著她坐起來,親自喂她吃飯。
看著送到她唇邊的飯菜,她隱隱不悅:“我不是小孩子。”
他突然笑了笑,柔聲道:“對,你不是小孩子,你是我的小女人。”
一句話,竟莫名逗笑了她。
她忽然間覺得很可悲,這個男人深深影響著她的喜悲,一念天堂,一念地獄,情緒被他牽引,當初是不設防,現如今竟是這般心甘情願。
那天,她說:“感覺自己像個瘋子,又哭又笑的。”
他靜靜的注視她,漆黑的眸子波光流轉,他說:“是瘋子也沒關係,不是還有我嗎?我陪你一起瘋。”
多年後,阿笙每次想到他們之間的對話,都會縮在角落裡無聲痛哭,一語成戳,長達六年的分離,將兩人生生拉出了彼此的生命之外……
在瘋子的精神世界裡,又哭又笑的那個人只有她,不知當初是她遺棄了他,還是他遺棄了她。
……
9月18日,下午17:30分,卷四歷時210分鐘,終於結束。
阿笙走出考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和愜意。
那天,眾目睽睽之下,陸子初捧著她的臉,吻了吻她的唇,低沉出聲:“祝賀你,也祝賀我,苦日子終於到頭了。”
阿笙身體裡彷彿竄起了一把火,忽然燃燒到了面部,在男女考生和陌生又熟悉的校友目光注視下,阿笙臉上的熱度,很久都沒有消散下去。
……
那天回去,T市大街小巷群花綻放,開得不管不顧,無視陰雨侵襲,因為太過熱烈,反而有些仗勢欺人。
阿笙飽含溫情的看著它們,覺得它們很像是一群被季節寵壞的孩子,放肆中卻又帶著烈日灼燒下的破釜沉舟。
也就是那天,吳奈有心找茬,在醫院裡給陸子初打電話,卻聲稱要找阿笙。
阿笙接電話,得知吳奈邀請她外出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