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教授的推薦,以至於在小細節上面犯了錯,簡直是律師辦案處事大忌。
陸子初趕在她氣惱前,單手按在她的手背上,側眸看她,就是那一眼,卻有沉沉的情動在眼眸中緩慢遊走:“我如果算計你,你現在怕是連骨頭都不剩,全都被我吞進了肚子裡……”
“吸血惡魔。”阿笙忽然間覺得很無力,彷彿被陸子初抓到了囚籠裡。
這話說完,怨氣是發洩了,但阿笙也收到了懲罰,前方車輛擁堵,正好給了陸子初做吸血惡魔的機會。
一直靜待時機的陸子初逮著機會,傾身湊近阿笙,太突然,轉瞬間鼻尖就貼上了她的鼻子,阿笙從溫熱的呼吸聲察覺到了危險,身體往車窗旁挪去,“你想幹嘛?”
“你不是說我是吸血惡魔嗎?”
周遭彷彿瞬間安靜了下來,陸子初忽然低頭,含住了她的唇……
她今日塗著淡淡的唇彩,所以他離開她唇的時候,唇上也沾染了少許。
真是一個妖孽,陸子初雙眸深邃如海,抬起拇指指腹蠱惑人心的擦拭掉唇上沾染的口紅,然後皺眉看著她,就那麼鉗住她下巴,抽出一旁的紙巾,三五下就把阿笙唇上的唇彩全都給擦了。
“好端端的抹口紅做什麼?”語氣不容反駁。
“上班第一天要正式,化妝也是一種禮儀。”
陸子初無奈撫額,藉口可真多,緩和語氣:“以後不許往臉上亂抹東西。”
“別人都化妝。”她小聲嘟囔道。
“那是別人。”陸子初改變策略,溫潤的指尖滑過她的唇,輕聲道:“就算你不化妝,一樣很好看。”
看來女人都喜歡聽甜言蜜語,無意識間,阿笙笑靨盛放,嘴裡卻說道:“別以為說幾句好聽話,我就會留在君尚。”
“你不來事務所上班最好,但你是什麼性子我瞭解,如果離開君尚,前去別的律師事務所,那你還不如留在這裡。”陸子初頓了頓,方才繼續說:“知道你顧忌什麼,以後在事務所漠然相處好了。”
阿笙抬眸看他,一雙清冷的黑眸欲語還休,她好奇怎麼個漠然相處法?
陸子初並不待她開口,已經率先問道:“戒指呢?”
“……在口袋裡。”她從口袋裡掏出戒指。
陸子初接過,眸色沉沉的掃了她一眼:“我說過不許取下來,顯然你把我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對戒太顯眼……”
於是,中午吃過午餐,陸子初帶她去了一趟商場,買了一條白金項鍊,把戒指穿起來,戴在了她的脖子上。
“這樣可以嗎?”語氣竟然充滿了縱容。
阿笙低頭,玉佛和金銀盡收眼底,“聽說,玉佛和金銀不能佩戴在一起。”
陸子初毫不客氣道:“忌諱是人定的,你只是嫌它們掛在脖子裡不美觀。”
阿笙:“……”早就說過了,這人說話向來都是一針見血。
……
想要做到淡漠相處,阿笙需要忽視女同事尋機接近陸子初,自我臆測遐想;時常面對一個淡漠疏離的他……但老實說,雖然同處一個屋簷下,陸子初很忙,阿笙也很忙,忙著檢視以往案列,忙著向別的前輩取經。
6月7日,有人為高考焦頭爛額,心緒煩躁,有人為是否接收棘手案件同樣很發愁。
會議上,許曉把案例放在臺面上,為難道:“前不久劉禹犯下故意殺人案,劉禹家屬找到我,希望我能進行二審無罪辯護,我檢視了現場採集到的證據,還有劉禹的資料,無罪辯護的請求老實說有些強人所難,但改判有期徒刑十幾年還是有可能的。”
許曉把這事說出來,無疑是希望陸子初能夠給一些意見,阿笙記得他先前好像辯護過類似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