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給獨佔了,而他自己也越來越無事可做。
前方,阿笙問道:“累不累?”
“還可以抱得動你。”陸子初竟真的把她攔腰抱起來,周圍家傭看了,紛紛咳嗽低頭,動作驚人一致,不好意思啊!
陳廚沒有鬍子,如果有的話,此刻一定是看著陸子初消失的方向吹鬍子瞪眼。
陳煜在一旁閒閒的提醒他:“表情收起來,先生看到該不高興了。”
“搞錯沒有?現在最不爽的那個人是我。”陳廚求救道:“陳煜,看在我們同姓的份上,你幫我跟先生說說,廚房的工作最好還是交給我,你有見過僱主不讓廚師進廚房的嗎?”
“什麼都不做,還有錢拿,不好嗎?”陳煜抬手招呼家傭過來,把陸子初的外套交給她帶進屋,他還有事要忙。
陳廚嘀咕道:“不下廚,那些錢我拿著心裡不踏實。”
“你這也是一種病。”陳煜搖頭走遠,目的地顧笙之前下榻的酒店。
陳廚眯眼,腹誹物件這一次又新增了一個陳煜,大概是跟陸子初時間長了,就連說話也是歹毒的很。
。。。。。。
午餐,阿笙原本要幫忙的,陸子初不讓,拿出一些碟片放在她面前,“可以看電影打發時間。”
陸子初沒有看碟片的習慣,那些碟片都是石濤或是吳奈,有時候是唐汐不想回家,借宿時通宵看的影片,時間長了,竟積攢了厚厚一摞。
韓國電影《假如愛有天意》,似是翻看的次數太多,包裝已有磨損跡象。
阿笙之前沒看多,打量後面劇情簡介時,陸子初已經換了一身家居服走了過來。
棉質休閒服,同樣挺拔出眾,少了先前西裝帶來的強勢和疏離,多了幾分家居親和。
陸子初端了一杯水走過來,看到阿笙手中的碟片,笑了笑:“唐汐留下來的,看了好幾次,每看必哭,你還是不要看了。”
阿笙也笑了:“我看影片不哭的。”
“萬幸。”陸子初喝了一口水,覺得水溫可以,這才把水杯遞給阿笙:“你先看,做好飯我叫你。”
阿笙曾在望江苑裡和吳奈一起看過電影,如今已經忘了當時影片的名字叫什麼,卻記得當時的情景。
吳奈抹了一把臉,似是想要掩飾眼底浮起的淚意,移眸間正好對上阿笙的目光,見她神色無波的看著他,吳奈清了清嗓子:“是不是很感動?”
“還好。”
“我以為你會哭。”她漠然的表現,似乎讓吳奈有些失望。
阿笙很想說電影劇情都是假的,但話到嘴邊卻更換成:“我淚點比較高。”
後來證明,她在騙人,有長達好幾年的時間裡,她常常以淚洗面,那時候方才得知,原來她的淚點竟然可以這麼低。
如今看這部電影,阿笙依然沒哭,她在想,唐汐之所以哭,或許並非是因為劇情,就像是吳奈,他是醫生,現實生活中見多了生離死別,在那種場合下他都沒有觸動,又怎會因為電影劇情眼含淚意呢?唯一的解釋就是,不管是吳奈還是唐汐,他們都在透過電影回憶某個人。
剛才有一句話一直想問陸子初,她想問:“唐汐和吳奈為什麼沒在一起呢?”她以為他們會在一起的。
但話到嘴邊卻生生嚥了回去,問這番話,好比是在問陸子初:“我和你為什麼沒在一起呢?”
想來是一樣的道理。
電影裡,雨水濛濛,男主角把衣服撐到頭頂,帶著女主角在校園裡踩著雨水奔跑著,那些濺起的水花似是一曲纏綿悱惻的歌,雨中的微笑是涉愛男女甘心承受的青春洗禮。
阿笙來到廚房,看到陸子初靠著一側櫃檯正在切菜,低眸專注,那些即將下鍋的菜似乎也能被他飽經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