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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部分

她忽然不經意的把手機號碼唸了出來,他也說不清為什麼,身心躁動,心跳竟因為一串數字失了以往分寸。

她從未給他打過電話,因為五年間她幾乎沒有再走失過,那支手機常年放在他的西裝口袋裡,就像他脖子裡的結婚戒指,早已變成了習慣。

T市太陽明晃晃的,照在後車座,韓愈修長的手指在螢幕上翻飛著,手機那端傳來女人的聲音:“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手指伸向窗外,陽光穿梭在他的手指隙縫間,似被溫柔相待。

……

束河大街,興許是到了冬季,街道上顯得很冷清,行人寥寥,步伐悠閒,隨處可見閒著的店家坐在門口曬太陽聊天,慵懶之景,和大城市的喧囂有著天壤之別。

他們牽手走在青石板路上,她說:“如果可以這麼一直走下去就好了。”

陸子初笑,畢竟是比她大了幾歲,“一直走難免會很累,如果你覺得累了,不妨告訴我,我們可以一起坐下來好好歇一歇。”

步行幾條街,淺淺的講著話,也確實是累了,於是告訴他,兩人找了一家咖啡屋消磨時間。

咖啡屋臨街,有著大大的落地窗,室內播放著溫軟的音樂,外面是來自四面八方的遊客,心境平和。

要了一壺茶,周圍牆壁上懸掛著厚厚的留言本,阿笙摘下一本和陸子初一起慢慢的翻看著,有人在講述自己的傷心家事,困守死衚衕的戀情……滿滿的傾訴,隔著數不清的年月,有遠有近,卻因為這些生澀的文字猜測著未曾謀面的“他”和“她”。

桌案上的圓筒裡插著幾隻圓珠筆,阿笙已經很久沒有握筆了,也沒有提筆的興致。

“怎麼?”

彼時阿笙已經不再看留言本,轉動著茶杯,只餘一雙眼眸盈盈脈脈,陸子初看著她眼睛時,她將頭靠在了他的肩上。

她只是忽然間想起了在“如果·愛”餐廳裡,他和她也曾寫下對於未來的期許,所謂“如花美眷”,所謂“細水深流”,時不應景,心情難免鬱郁的。

陸子初沒有多問,伸手攬住她的肩,她又靠過來一點。

這些年來,有關於他的緋聞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再難纏的女人無需溫軟相待和甜言蜜語,“利”為源頭,以“錢”結束;費心討好一個女人,他沒做過,也沒那個閒工夫,但總有例外。

簡陋有著簡陋的樂趣,陸子初把桌子拼貼在一起,改造成了乒乓桌,和阿笙彷彿倒退了時光,在室內打起了乒乓球。

阿笙說:“如果你輸了怎麼辦?”

“請你跳支舞。”他們好像從未在一起跳過舞,就連正兒八經的燭光晚餐也沒一起經歷過,她說太表面,也太假,像是在做給別人看一樣。

她喜歡平平淡淡,實實在在的東西,比其他女人少了太多對於浪漫的遐想。所以有時候想要討她歡喜,真的很難。

“我不會跳。”

“我教你。”

“如果我贏了呢?”她想起了另外一種可能性。

陸子初眸色深不見底,勉為其難道:“那你請我跳支舞。”

阿笙:“……”

房間裡煨了木炭,很暖和,肉團蹲在火爐旁,眯著貓眼打量著他們,似乎因為見多識廣,所以才會這麼漫不經心。

阿笙贏了,贏人者皺了眉:“你是故意的。”

“技術不佳。”某人笑容無害。

柔和的音樂,陸子初摟著阿笙,她赤腳踩在陸子初的腳上,在地毯上輕輕的移動著,目光對視間,似乎所有的情全都落在了眼底的暮色中,陶罐裡的鄒菊因為被木炭熱氣蒸發,開始有清香漂浮在空氣裡。

她輕輕開口,語氣溫軟:“我是你第一個女性舞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