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深厚,如今雖然殞身,不過是脫去了軀殼而已。他這軀殼。雖是先天妙物,於天道之下,卻也是囚牢。今日出了囚牢,得了自由,當於人族之中,成就一大功德。故此不應有悲,應該作喜才是!”
女媧娘娘止了悲傷,說道:“道友既有此語,想必無差。此事我關心則亂。倒不如道友推算周全。既是如此。還望道友親自成全此事!”說罷,將伏羲之物。又給了鎮元子。
鎮元子略一沉吟,說道:“如此也好!”便將伏羲真身與真靈接過,仍然收於地書之中。
女媧娘娘又拿出一段桐木。卻還是鎮元子在人參果會時送與伏羲之物,說道:“此物也是道友惠贈於伏羲。只是他自上了天庭,一直忙於妖族事務,無心煉寶,便存放於我處,倒是浪費了良材,有負道友一番美意。一事不煩二主,今日我也將此物交給道友,任憑處置就是!”
鎮元子接過,嘆道:“伏羲道友當日看中此物,也是慧眼。此物大有玄妙,與他有緣,異日當成一教化功德之寶!”
女媧娘娘道:“道友做事,我自然放心。不過還有一個疑問未解,想與道友請教一番。”
鎮元子問道:“不知所為何事?”
女媧娘娘說道:“當時我在大赤天上,也看得明白。伏羲殞身之後,有一怪物,欲啖他真靈。道友可知是何緣故?”
鎮元子說道:“按理伏羲道友不該有此災劫,我也甚是奇怪。幸好當時及時出手,才未鑄成大錯。事後我推算天機,卻是早已為人攪亂,什麼也推算不出。”
女媧娘娘說道:“依道友高見,那怪物當從何而來?”
鎮元子說道:“那怪物乃是陰濁之氣所化,猙獰兇惡,若是從外像觀之,倒像是阿修羅樣貌。不過被我拂塵一掃,居然化為血水,也無神識,與一般生靈迥異。仔細想想,與血海阿修羅族也有些許不同。”
女媧娘娘說道:“不管是不是阿修羅族,終究是陰濁之氣化生的生靈,原來大都在血海之中。莫非此事與冥河老祖有關?”
鎮元子說道:“我卻以為不然。若是冥河老祖所為,得罪了娘娘,於他有甚益處?何況憑冥河老祖的修為,焉能擾亂天機,矇蔽於我?”
女媧娘娘問道:“若不是冥河老祖,還有誰能驅使那等生靈?若是害了伏羲,又到底有何目的?便是巫族,也斷斷沒有這般卑鄙心腸!”
鎮元子道:“娘娘真是當局者迷。若是伏羲道友真靈被滅,妖巫大戰,只怕要演變成聖人之爭。此事貧道已經猜到了一些端倪,卻是不好明言。娘娘便只如未曾發生過,端坐媧皇宮中。那主謀者此時雖然未能分曉,日後自有現形之日。”
女媧娘娘微微一笑道:“道友所言有理,是我太執著了。”便放過此事,轉而說道:“此次妖巫之戰已了,道友對於洪荒大局,有何高見?”
鎮元子道:“妖巫掌理天地,為尊洪荒,由來已久,逐漸享盡盤古遺澤。兩族自得道祖符命以來,不修道德,不積功行,並無大功於天地,反而屢屢結怨洪荒,如此豈能長久?因此終於到得如今,終於天降殺劫,借兩族因果,隕落妖巫,乃是命數。我等聖人,也不可逆之!”
女媧娘娘雖然也是妖族之主,但是想起羲和浴日、十日並出等事,也知道鎮元子所言屬實,嘆息一聲,說道:“妖巫之間,因果太深,拼鬥過於慘烈。此戰過後,兩族倖存者,不過半數,其中大神通者,更是悉數殞身。我只怕他們下了洪荒,仍然爭鬥不休,無有寧日。如此不僅於妖巫兩族不利,於洪荒也是大災大劫。”
女媧娘娘雖然是妖族聖人,卻是以公心談論此事,對妖族也並不偏袒。
鎮元子心中佩服,知道她也是一番慈悲心腸。只是妖巫久為洪荒霸主,若不是相互爭戰,人族又怎麼還有出頭的機會?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