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好些了沒有,若是好了,我讓丫鬟婆子扶著你會繡樓去,如今你有了身孕,也不宜住在樓上,就住以前蕙如房裡吧,反正我也一併整理過了。”
謝玉嬌其實這時候已經覺得好了很多,便點了點頭,見丫鬟要上來扶她,只笑著道:“我能走,這又沒什麼的。”
紫燕方才被嚇破了膽,這時候哪裡敢不上心,只扶著謝玉嬌道:“姑娘還是讓我扶著吧,萬一又像剛才那樣說了兩句又沒聲響了,奴婢可就要嚇死了。”謝玉嬌無奈,值得由她扶著。
徐氏只笑著道:“方才仁安堂的大夫已經留下了安胎藥的藥方了,我已經派了小廝去抓藥去了,一會兒等用了晚膳,你就給我乖乖的用安胎藥。大夫說孩子沒事,只是你身子有些虛弱而已,要補一補。”
在古代生孩子對於女人來說,是一道砍,因此很多人補過了頭,孩子太大,反倒一屍兩命。謝玉嬌平常聽徐氏她們閒話家常的時候也時常說起這些,如今聽徐氏說要給她補,倒是有些心有餘悸的,只小聲道:“那母親你可悠著點補,比把我給補胖了就成。”
徐氏聽了這話,只笑著道:“哪個懷了孩子的不胖一些的?只是不要太胖就是,省得孩子大了不好生,這一點我也懂。”
謝玉嬌見徐氏很明白這些,總算放下了心來。
一時間眾人回了繡樓,丫鬟們幫著幫謝玉嬌換房間,徐氏只讓她在床上躺著,恨不得不要她再走動的好,又吩咐丫鬟開了庫房拿了小桌板出來,竟是要讓謝玉嬌在床上吃東西的架勢。不過謝玉嬌這時候也沒有什麼精氣神跟她們爭什麼,也就隨她們去了。
徐氏見安頓的差不多了,這才坐在謝玉嬌的床沿上,拉著她的手道:“今兒大夫來的時候就晚了,因此我也沒派人去軍營那邊送信,等明兒一早讓劉福根走一趟,只怕王爺知道了這個訊息,會忍不住來看你呢!”
謝玉嬌想了想,從謝家宅去湯山大營那邊,騎馬都要兩個時辰,明兒劉福根坐馬車去,那至少也要三個時辰,等再回來,天都黑了,周天昊這幾日跑得又累,他大腿根磨破的地方都沒好全呢,看著就心疼。
“母親過幾日再去遞訊息也是一樣的,沒得讓他跑來跑去的,天氣那麼熱,這一趟來回又要耽擱好幾個時辰了。”
徐氏聽謝玉嬌這麼說,只笑著道:“如今倒是懂得心疼起自家男人了,以前怎麼看你老是欺負王爺,也就王爺好脾氣,仍由你欺負了去。”
謝玉嬌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便兀自想,自家的男人當然是自己心疼了,難道還尤別人家心疼嗎?
“母親你不知道,他最近辛苦,皇上在湯山那邊又建了一個營,指明瞭要他去看著,他之前因捨不得我,每日裡來回奔波,我怕他累著了,才說了要回來住,這樣也正好讓他在那邊多待一些時日,省得來回跑了。”
徐氏聽了這話,眉頭擰得緊緊的,只開口道:“他要去看什麼營,我這個當丈母孃的自然沒意見,只是可千萬別在去前線了,他也不能次次都這般幸運的,你好歹勸著他一些。”
謝玉嬌怕徐氏擔心,只點了點頭,她是想勸,只是周天昊未必會聽罷了。
第二天徐氏果真聽了謝玉嬌的勸告,並沒有派人去軍營報信,誰知道到了晌午,雲松卻來了。原來周天昊實在抽不開身,又很是想念謝玉嬌,便寫了一封信,讓雲松帶了來送給謝玉嬌。他這幾天正在湯山周圍物色像樣的小院,想著等天氣稍微涼爽一些了,可以帶著謝玉嬌在那邊住上一陣子,這樣既免去了自己馬背勞頓,又可以和謝玉嬌多些時間在一起。
雲松這懷裡的書信還沒拿出來呢,那邊徐氏早就開口道:“你怎麼來了,我正打算過幾天派劉管家去給王爺報信,王妃有了身孕,只怕要在這邊多住一陣子了。”
雲松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