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這個時代的江湖第一男兒!”
聽著丁世傑一一道來,沈曉薇輕輕地嘆了一聲氣,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而嘆息,聲音很輕,只是聽在白雲航卻有如塊壘鬱悶於胸,不知不覺之間竟是暗生情愫。
陳鏡輝站在那裡發呆,也不說話,這時候有人發足狂奔而來,白雲航轉頭看去,只見一個年輕人滿頭大汗地跑將過來,氣喘吁吁地說道:“師父!大師兄!不好了!不好了!”
陳鏡輝板著臉說道:“怎麼了?”
“不好了!不好了!”
陳鏡輝氣得大叫:“小烈,到底怎麼了?”
小烈急得怎麼也說不出話來,還是丁世傑輕聲說道:“二師弟,別急!有什麼事情慢慢說!”
小烈才緩過氣說道:“大師兄,有人到莊七叔那裡挑場子了,說是報什麼殺父之仇!”
白雲航暗暗點頭,丁世傑倒比他師弟幹練許多,這時候陳鏡輝冷哼一聲:“這個江湖上還是有著恩怨分明的熱血男兒……小烈,我們看看去!”
丁世傑也跟了上來,陳鏡輝一路上咧咧罵罵:“你這個逆徒跟來幹什麼?逆徒!”
沈曉薇和白雲航請車把式在原地稍稍等待一會,一起跟了過去看戲,沈六姑娘還說了句:“有人居然敢挑莊七爺的場子,了不得……”
白雲航滿臉詫異,也不知道這莊七爺是什麼人,沈曉薇隨手拂了拂頭髮,說道:“莊七爺當年號稱‘黃河南北槍術第一人’,使的是道地的少林槍法,槍下極少三合之敵,現下雖已金盆洗手了,可是他莊中好手極多,隨便拉個出來都可以在江湖上闖出名堂來……”
白雲航自然一字不漏地銘記在心,不多時已經趕到了莊七爺家。
莊家顯然是大富大貴之家,白雲航只見一座佔地極廣的大院,面南朝北,差不多佔去整個村落的四分之一,隔著大院又開了十幾間店面,磨坊、酒坊、機坊、紙坊、醬坊、彈棉花房、糖坊、肉案一應俱全,全是打著“莊氏”的招牌,外面還有幾百畝上好水田。
早有一幫江湖人在那圍著看好戲,只見一個少年站在莊家大院門前,頭扎英雄巾,身著藍色勁裝,腰掛百寶囊,手持銀劍,正是標準的江湖俠少形象,再加上傲立風中的氣勢,當真是江湖子弟的氣概,只聽他大聲說道:“有人就有恩怨,有恩怨就有江湖!”
“不要以為金盆洗手了斷恩怨就可以退出江湖了!殺父之仇,不共戴天!莊七,你是個男人的話,就給小爺出來!”
這話說得極有氣勢,當即有人響應:“崑崙段別情為莫兄搖旗吶喊來了!”
“莫兄這番話豪氣沖天,華山羅松雲佩服!”
白雲航瞄了一眼,正是那日追殺花月影的那幫俠女俠少,個個身著錦袍,衣冠華麗,旁邊還停著十幾輛馬車,原來是專程坐車來看戲的。
只是莫少俠趕了個大冷場,莊家大院沒有什麼人響應,陳鏡輝看著莫少爺英資煥發的模樣,心中越發傷感,嘴裡不禁說道:“逆徒!看看人家!”
丁世傑剛想發言辯白,莊家大院的門已然開啟了,出來了一個管家模樣的漢子,身後跟著六七個粗壯漢子,他往外掃了一眼,最後把眼神定在莫少俠的身上,冷哼一聲:“莫無蕭,又是你這小子!”
莫無蕭一拱手,朗聲說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你且將莊七叫喚出來,到時候血濺三尺了斷恩怨便是!”
這話說得陳鏡輝連連點頭,那管家又是冷哼一聲:“我家老爺和你家並無什麼恩怨,不就是在比武之中勝了你爹一招半式嗎?”
莫無簫轉過身來對眾人說道:“家父北腿莫王河,一對快腳曾橫掃大江上下黃河南北,號稱北地第一,十七年在河北撞到莊七行跡不端,家父激於義憤,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