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青年卻因為他眉宇間的銳氣,把氣場撐得很足。
他五官俊秀,頗為秀氣,和旁邊煮茶的魏雲月有三分相像,正是他的哥哥魏雲天。
巖崎和安執黑,魏雲天讓先執白,兩個人之間縱橫十九道,手談一盤圍棋。
這種耗時的運動和現代快節奏的生活幾乎格格不入,已經很少看到年輕人沒事會擺一盤圍棋然後坐上一下午了。不過眼下的三個人都不是普通青年,魏雲月是可以拼裝一天戰艦的女瘋子,兩個人青年更是有資格角逐家族繼承人的優秀青年,如果連這一點定力都沒有,也就沒有外界那些盛譽了。
巖崎和安因為出身問題飽受詬病,所以名聲不顯,但是魏雲天卻是魏青城後代中唯一的男孩,這些年華夏一直有北魏南池之稱的二公子之一,早就開始處理青城集團的許多事物,這些年負責海外擴充套件,讓魏青城除了渡城之外,也多了一處根基。
“聽說你們來這邊是因為一種新藥?”
魏雲天結束了一下長考,落子沉穩,同時問出一個剛剛收到的情報。
巖崎和安因為這一次落子也是頗為意外,沒有著急落子,而是從容的回答道:“是的,既然是合作我也不瞞你。我們商業考察是假,真正的目的是軍方得到了一條情報,你們華夏開發出了一種新藥,叫做安寧散,可以讓人在清醒的時候止痛——這種藥不說商業價值,就是在戰鬥中的用處,我不說你也明白吧?”
巖崎和安一子落,頓時魏雲天又是苦笑,這一子一下子破除了他一直佈局的大勢,論棋力,巖崎和安實在是勝他一籌。
魏雲天一邊思索,一邊道:“果然很值得你們出手,我看到你們這次的組合,不少家族都參與其中啊。”
“是啊,很討厭的,那麼多人都來了,到底聽誰的?”巖崎和安很無奈的道,“因為是從學術界那邊傳來的資訊,軍方想封鎖訊息的時候已經太晚了,很多家族都想插手進來分一杯羹,結果實力看上去強勁,卻是各自為戰,我這個帶隊的看著他們各自行動,手底下反而沒有一個可以指揮的人,簡直是一個笑話。”
巖崎和安聲音裡面透出這些日子的無聊,原來他之所以和魏雲天在這裡下棋,是因為沒有事情可以做。
魏雲天哈哈一笑,似乎史上聯軍這種東西,就打不了硬仗,順風佔便宜的本事有比誰都強,巖崎和安所在的巖崎財團雖然是日本最大的財團,但是他本人的地位不行,所以沒有人聽他的,也證明了巖崎家族對這件事沒有多重視。
“對了,那個配方在哪裡?”魏雲天問道,同時落子。
“範嫻實驗室。”
巖崎和安跟著落子,說出的五個字讓魏雲天一愣,隨即目光垂下,輕聲道:“那你不用擔心了,他們誰也完不成任務了。”
棋盤上的局面漸漸明朗,對巖崎和安越來越有利,所以他越下越快,而微雲天每一步都走的很艱難。
“怎麼講?”巖崎和安雖然知道任務很難,卻也想不到魏雲天不過聽到一個名字,就能肯定他們完不成任務。
“範嫻那個瘋子,可比我妹妹這個不學無術的傢伙厲害何止百倍。”魏雲天不留情面的話,讓一直替他二人泡茶的魏雲月生氣把茶葉潑到他臉上的衝動,不過因為有外人在場,她沒有表現的太張揚,只不過在桌子底下狠狠的碾住了魏雲天的腳趾。
魏雲天腳上反踩回去,臉上卻是不動聲色的續道:“他那個實驗室可不簡單,說是現在華夏軍工最高成果集中地也不為過。更關鍵的是,那個女人有任何發明都趕立刻用上,而且她還不差錢,所以裡面的防衛力量,誰也比不過……”
他緩緩說著,腳底下繼續和魏雲月角力,突然他一鬆力,只聽嘩的一聲,整個桌子劇烈的晃了一下,棋盤帶棋子灑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