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就不打擾了,回頭陸歡你找嫻兒去把課題準備一下,科技進步獎什麼的你別擔心,你只要在本省好好做,應該落實的待遇職稱,都不要擔心。”
林惜紅做事雷厲風行,就像她要來酒店見一見陸歡一樣,說要離開也是沒有任何猶豫的轉身就走。範嫻目光灼灼的在陸歡三個人身上掃了一遍,嘴角揚起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這樣的表情在這個向來缺少表情的科技狂人臉上就已經是足夠少見的了。
這一對母女隨著蘭博基尼急速抽離的尾燈一起離開,陸歡本來想帶著杜綺芳一起離開,但是潘文婷離不開人,他也不好意思陪著兩個女人一樣,經歷過浴室停電風波,三個人相處在一起實在是有些尷尬。
就這樣陸歡被杜綺芳趕了出來,這個時候他接到張寶強的電話,接通卻是徐曉蕾的聲音,疲憊的聲音裡面夾雜著九天風雪,帶著壓抑不住的憤怒:“你的手下為你重傷不醒,你這個當大哥的現在在哪裡風流快活?我不想聽你的解釋,如果你還想和我們么妹在一起的話,不像我們寢室姐妹一起堅決反對你,現在就來醫院,我不放心任何我們醫院任何一個醫生進行下一步的手術。”
這個被張寶強強行拉到了修車鋪面對了一場暴力廝殺的女孩,此時提起那個始作俑者卻只有關切,在那張其實很是俊朗帥氣的臉上,她看到了男人肩上承擔的重量,這種曾經在父親身上無數次看見的東西,激起了她心底最柔軟的神經。
在張寶強的病情稍微穩定之後,她沒有任何猶豫的撥通了陸歡的電話,根本懶得去考慮陸歡此時正在做什麼,是不是正合自己寢室的么妹單獨相處做一些男女之間愛做的事情。
徐曉蕾這個時刻唯一擔心的,就是張寶強熬不過這一關,就這樣做一輩子的小人物,這是她最不想看錯的一幕。
這個一潭死水的世界太過無聊,總需要幾條躍上龍門的鯉魚告訴人們夢想還有實現的機會。徐曉蕾相信張寶強是有這個潛質的鯉魚,但是第一步,是他要可以活得夠長,否則潛力永遠只是潛力,別人看不到摸不著,說出去只會被人輕蔑的嘲笑。
陸歡一驚,結束通話電話就想要奔赴醫院,卻發現天太晚了這附近根本沒有一輛計程車,無奈之下值得辨明方向,往一中心醫院所在方向狂奔而去,想在大陸上遇見計程車的話,再打車。
他跑出一段距離之後,忽然聽到身後引擎聲響,很快一輛警車黏了上來,陸歡沒有當回事繼續跑,警車卻拉響了淒厲的警笛,一個女警掏出槍喝道:“什麼人,你已經被包圍了不要再試圖逃跑,快快素手就擒!”
這個聲音很耳熟,陸歡眉頭微皺,一下子就想起了這是自己曾經治療過的刑警隊長,慕容飛燕的聲音。只不過此時她身體已經康復,說話之間底氣十足,帶著強烈的質問口氣。
他知道是自己深夜狂奔的造型,實在是太想一個逃竄的罪犯,知道自己兩條腿肯定不可能跑過四個軲轆,而且不知道慕容飛燕萬一手不穩,一顆子彈射出不說爆頭避免,不管哪裡受傷都是一個不好的時候,陸歡只能站定,回過來頭看難著他的慕容飛燕,一臉無奈。
陸歡忍不住氣喘吁吁的問道:“我是良民,就是趕路而已,慕容飛燕,不要用那種審視犯人的目光看著我,我沒有傷害任何一個人,也沒有觸犯任何法律法規,我查詢過的。”
“陸歡,是你?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又在這裡幹什麼?”
慕容飛燕那個深夜狂奔賊竟然是陸歡,著實吃了一驚。不是因為今天才剛剛見過,而是因為沒有想到他一個看似沒有什麼可怕身材的小醫生,身體素質竟然這麼好,以一般人百米飛奔的速度跑了至少三圈,簡直就是強悍到了極點。
“我看不出來嗎,我當然是在跑,至於做什麼……”陸歡本來想要她別管閒事,但是眼睛突然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