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巾力士對王弋已經不起作用了,他當時沒有看到所謂的黃巾力士,只看到李進忽然自己冒出來並擺了一個極其扭曲的姿勢等死。
張白騎對王弋這種狀態極為肯定,並叮囑只要王弋能做到什麼都不相信就不會被任何異術影響。
但是想要達到這種狀態非常困難,必須要讓潛意識不相信才行。張白騎能做到相信與不相信隨意切換,王弋卻不能。
當然,這些都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只要身邊有趙雲和張白騎在,異術對王弋的威脅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王弋現在最重要的事是進攻夫餘,而他的計劃已經完全展開了。
計劃的是一個死人,或許可以說是兩個。
諸連伯和他的女兒最終也沒能逃脫自己同胞的制裁,在諸連伯從王宮回去之後,兩人很快因為水土不服暴病身亡。
為了感謝王弋的幫助,夫餘人以朝貢的名義給王弋送了很多禮物,被王弋盡數收下。
禮尚往來,王弋給了他們一次聆聽夔音寺日常辯論的機會。
學識是所有人都渴望的事物,能獲得這次機會讓夫餘人感恩戴德,畢竟在夔音寺中任職的都是些名氣十分大的文人,哪怕在夫餘也流傳著其中一些人的名聲。
而夔音寺那次辯論的題目是:從他國歸化的漢人到底算不算是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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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是無解的問題,種族問題別說往後兩千年,就算是往後一萬年可能都無法解決。
不過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雙方拿出來的資料讓夫餘人瞠目結舌。
雙方的辯論非常激烈,到了要緊處甚至大打出手,有人被打得頭破血流依舊有理有據地反駁著對方的意見。
夫餘人哪見過這種場面,震驚的同時感到了深深的自卑,畢竟夫餘人是不會因為辯論出火氣而打架的,他們只會因為爭論不過而氣急敗壞。
一句句經典脫口而出、一段段古籍信手拈來,夫餘人如痴如醉地吸收著這一切。
湊巧的是鄭玄辯論的題目中有不少和這些相關的方面,使得他們更是不敢有絲毫懈怠。
可是這樣的學術氛圍真的好嗎?
只能說氛圍是真實的,但好卻一點兒都談不上,甚至可以稱得上是陰險。
因為無論雙方如何辯論,在不知不覺中便為一件事下達了定義,那就是漢人是比其他民族更為高貴的民族,無論憑藉血脈還是出身,都應該高高在上。
雙方拿出的論據無一不是在從側面論證這一點,這場辯論與其說是在規劃民族的問題,不如說是在夫餘人的認知上建立起了一道高高的圍牆。
這道圍牆名為漢人,而圈禁的正是夫餘人的自卑。
國力弱小,自卑無可厚非。
可是由於這道圍牆的存在,夫餘人的自卑並不會逐漸消失,反而會因為沒有競爭而在他們的思想中扎穩根鬚、茁壯成長。
辯論會後文士們十分大度地允許夫餘人抄錄自己書寫的辯論材料,在不懂的地方甚至給予了足夠多的指導。
夫餘人則帶著無盡的遺憾回到了東林館,回到了王弋特意給他們修繕的華麗到了極致的公館。
望著這些奢侈的東西夫餘人的心情更是低落,有些人的心態開始發生了轉變,他們不想繼續做一個夫餘人,他們想成為漢人,他們需要成為漢人。
無論是為了維護貴族奢靡的生活,還是為了獲得更多的知識,亦或是為了那虛無縹緲卻無處不在的虛榮心,他們支援了歸化漢人應該算是漢人這個論點,並且支援的人非常多。
種子已經種下,距離生根發芽也就不遠了。
這便是戲志才的計劃,也是為什麼王弋聽完大為震驚的原因。
在他上一世那個年代,這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