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翁叔不善言辭,他已經懂了。”鄭玄趕緊出來打圓場。
傻子現在都知道王弋只是想在吏部掛個名罷了,真正的職能肯定也不是王弋說的撫慰百姓情緒。
王弋無力地揮了揮手說:“翁叔先生,禮法大過一切,還要有勞你多辛苦一些,去吧。”
對於這位馬融的大孫子,王弋只能儘量保持尊重。馬日磾的身份大於作用,禮部真正幹活的也不是他。
這回馬日磾倒是有眼色,立即行禮告退了。
等到他離開,王弋看向了另外兩人,現在才是利益劃分的開始。
“康成公,我需要一個人。”王弋思索片刻後說道,“一個無論是經學還是聲望都很說服力的人。而且在未來,這個人的聲望可能……”
王弋沒有說下去,鄭玄卻聽明白了,這個人以後可能身敗名裂。
在這個時代文人最注重名聲,懂經學和聲望高的人非常好找,可願意放棄個人名聲的卻難上加難。
“殿下,臣能不能知道您想做什麼?”
“可以。”王弋沉聲說道,“我要將他打造成一個時代的標杆,引領文化風潮的標誌,他會在文人中擁有無上的聲望。而我,則需要他在關鍵的時候說一些事情。”
,!
製造謠言!
這一點鄭玄可太懂了,他就是這麼吹王弋的,裡面的門道非常清楚。
然而王弋需要的這個人光有才學和名望是不夠的,最關鍵的一點是要絕對忠誠。
他的忠誠來源於盧植,但是那位後繼者……
“殿下,臣確實有一個人選。”鄭玄話語一頓,聲音壓低了一些,“只是不知殿下願不願意用。”
“康成公說來便是。”
“鄭益……”
“不行!”王弋一口回絕。
鄭益確實有名聲,也確實有才學,但是鄭益不行,因為鄭益是鄭玄的兒子!
“康成公,你應該明白。益恩若是攬下這件事,誰來繼承你的學問?”王弋非常不爽,他還沒到需要鄭玄一家老小為他往死裡拼命的地步。
這和仁慈無關,王弋如果連鄭玄都敢這麼使喚,那麼其他世家就會提前找退路了。
那可是鄭玄啊,放個屁文壇都能抖三抖的鄭玄!一人可以和袁氏、楊氏兩個超級世家抗衡的鄭玄!
鄭玄見狀想要解釋,不過王弋那凌厲的眼神還是堵上了他的嘴巴。
沒人願意用自己的兒子和名聲做賭注,可這是一次機會。
文人不成聖皆是枉然,世家不為孔只能落寞。
鄭玄成名靠的是文化,可是想要讓家族在這亂世中延續下去,單靠文化是不行的,哪怕身邊的大腿是王弋也不成。
鄭玄沒辦法保證自己未來的後人都是聰明人,若是能夠步入官場並且得到王弋的信任和器重,那麼只要後人沒有蠢到極致,鄭家想要延續下去沒什麼問題。
他已經老了,需要為自己的身後事做些打算了。
猶豫了片刻,鄭玄終究還是頂不住這份誘惑。
他對著王弋躬身行禮,沉聲說道:“為殿下盡忠,吾等在所不惜。”
一瞬間!
無盡的悲哀湧向了王弋的心頭,他沒想到鄭玄竟然如此卑微,沒了一點兒風骨。
“哼!鄭康成,你可知孤最終會將夔音寺放在哪裡?”王弋的臉色越說越難看,“五軍軍務府。你可要想清楚了 ,若是這次他們讓孤滿意,孤就會將夔音寺劃歸到五軍軍務府管轄。”
“殿下,臣……清楚了。”
“罷了!”王弋的眼神中全是失望,非常難過地說,“既然你一意孤行,孤就給你這個機會。五軍軍務府,哼。鄭益恩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