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懲罰。”
暗夜中的何季北顯得有些異常,跟往日裡所見到的那個帶著些許魅惑之氣的沒正形的青年知識分子的形象差距很大。
此時的他,整個人如同一把出鞘的劍,冷靜而銳利,還帶著些許不近人情的漠然,他沒有任何感情色彩地把手中的槍扔到一個人的手中,那個人趕緊接了過來,用隨身帶著的軟布仔細地擦拭了一番,然後遞到身後一個還未完全長開的少年手中。
那個少年頓時面色蒼白,不過他還是什麼都沒有說,戰戰慄慄地伸手接了過來,目光誠惶誠恐。
那個時候,凌夏還不知道,這個少年還是剛剛出來混沒有多久的,如果後來何季北的父親沒有把那件事情給壓下去的話,那個少年便是這次的替罪羊了。
到後來,凌夏才知道,自己跟何季北的身份相差了多麼遠,他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他的世界,不是她所能涉足的。
何季北冷冷地看著那些站在他身前的黑衣人,說:“你們還知道來晚了?如果他們的刀砍的再準一點,或者是我躲得再慢一點,可能現在早就沒命了。”
“屬下有罪,請少主人治罪”黑衣人們紛紛對他彎下腰,一副領罪認罰的模樣。
凌夏被這個場面給弄得稀裡糊塗的,一切發生的有些太快,太詭異,怎麼在突然之間,她彷彿到了另外的一個世界一般。
那是她所陌生的世界。
何季北對他們淡淡地說了一句:“治罪?我可沒有那個本事使喚的動你們,還是回去跟老爺子說一下吧,看看他是什麼意見。”
那些人還是低著頭,一副認罪的模樣:“少主人,屬下真的是錯了,沒有及時的趕過來,因為那邊還有些事情脫不開身,所以才……”
何季北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他們的話:“行了,不要多說了,能來就不錯了,把這幾個受傷的人帶回去,好好地查一下他們的來歷,交給老爺子辦吧,相信他對這些很有經驗。”
那些身穿黑衣服的人還是站在原地沒有動,似乎在遲疑著一般。
何季北皺皺眉頭:“怎麼?連這麼一個簡單的命令都不肯聽了嗎?”
那些人趕緊搖搖頭:“不是的,屬下們只是擔心您的傷,如果不處理的話,恐怕……”
在濃濃的夜幕掩護下,看不出來到底傷得有多重,只是他站得地方,似乎有一些類似水滴的東西,緩緩的滴落著。
不過,所有的人都知道,那不是什麼水滴,而是血,何季北的血,不知道在剛剛的搏鬥中,他受了多重的傷。
何季北毫不在意地說:“我自己的傷自己還不知道了嗎?用得著你們擔心?還不快回去跟老爺子說一下?如果他再不管的話,盛世芙蓉我不會再接手了,讓他自己處理去。”
那些黑衣人頓時秩序井然地分成兩撥,一夥拖著剛剛被槍打傷的人上了車,然後發動車子離去,大約是跟何季北口中的“老爺子”報信去了。
而另外的一批人則十分認真地對何季北說:“少主人請原諒,我們留下來吧,這個地方不太安全,我們有責任保護您的安全,否則主人怪下來的時候,我們也不好交代。”
何季北輕輕地哼了一聲,然後轉身往盛世芙蓉裡走去,不再理會那些人。
凌夏站在原地,不知道是離開還是該跟著他進去,定了定神,她才鎮定無比地叫住他:“何季北。”
何季北迴頭看了她一眼,眼神淡漠到了極致,這種眼神幾乎從來沒有在他的眼中見過,讓她無端地覺得有些陌生。
何季北開口說:“怎麼了?你還有什麼事?”
現在的凌夏有很多很多的話想跟他說,也有很多話想問他,可是話到了嘴邊才變成了另外的一句:“那個,你的傷口,應該去醫院處理一下的,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