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處理的話,恐怕……”
在濃濃的夜幕掩護下,看不出來到底傷得有多重,只是他站得地方,似乎有一些類似水滴的東西,緩緩的滴落著。
不過,所有的人都知道,那不是什麼水滴,而是血,何季北的血,不知道在剛剛的搏鬥中,他受了多重的傷。
何季北毫不在意地說:“我自己的傷自己還不知道了嗎?用得著你們擔心?還不快回去跟老爺子說一下?如果他再不管的話,盛世芙蓉我不會再接手了,讓他自己處理去。”
那些黑衣人頓時秩序井然地分成兩撥,一夥拖著剛剛被槍打傷的人上了車,然後發動車子離去,大約是跟何季北口中的“老爺子”報信去了。
而另外的一批人則十分認真地對何季北說:“少主人請原諒,我們留下來吧,這個地方不太安全,我們有責任保護您的安全,否則主人怪下來的時候,我們也不好交代。”
何季北輕輕地哼了一聲,然後轉身往盛世芙蓉裡走去,不再理會那些人。
凌夏站在原地,不知道是離開還是該跟著他進去,定了定神,她才鎮定無比地叫住他:“何季北。”
何季北迴頭看了她一眼,眼神淡漠到了極致,這種眼神幾乎從來沒有在他的眼中見過,讓她無端地覺得有些陌生。
何季北開口說:“怎麼了?你還有什麼事?”
現在的凌夏有很多很多的話想跟他說,也有很多話想問他,可是話到了嘴邊才變成了另外的一句:“那個,你的傷口,應該去醫院處理一下的,剛剛一定傷得很嚴重吧?”
何季北搖搖頭:“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不必在這裡大驚小怪。”
說完他又往裡面走去,不再理會她。
凌夏有些急了,邁開腳步朝著他跑過去:“何季北——”
那些站在原地的黑衣人立馬過來攔住她,面部表情嚴肅地對她說:“這位小姐,請立刻離開這裡,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凌夏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們,然後微微的有些氣惱,今天的事情最莫名其妙的是她,本來覺得跟何季北算是比較熟悉的人了,可是沒想到他還是有這麼多的秘密瞞著她,他的生活,從來都不是她所知曉的。
或許這樣說更合適,凌夏從來都沒有了解過他。
他本來就是一團迷,是她永遠都解不開的迷。
她轉過身,剛剛想離開這裡,就聽到何季北的聲音淡淡地傳過來:“讓她過來吧。”
黑衣人們沒有多說話,只是迅速地給她讓出來一條路。
凌夏站在原地沒有動,不知道自己是該朝著他走過去,還是離開這裡,再也不要參與到他的紛擾中。
何季北又簡單地說了倆字:“過來。”
凌夏沒有再猶豫,朝著他走過去,好好地問問他也好,或許到了一個該攤牌的時候了,她心中還有很多疑惑,何季北這個人從一開始就讓她覺得有些不對勁。
像這般的成熟男子怎麼會在第一次見面時就開車追著她跑了好幾條街?怎麼會在後來的見面中都表現地如此熟稔?他看她的時候,那目光又彷彿在透過她,看向別的什麼人一般。
他們的相識,本來就是一場莫名其妙的邂逅。
或許是時候問清楚了。
於是她一步步地朝著他走過去,目光堅定地看著他,剛剛因為驚嚇而變得有些蒼白的嘴唇緊緊的抿著,抿成一個堅定的弧度。
何季北的目光淡淡的,仍舊沒有什麼太多情感,彷彿從剛剛開始,他就變了一個人一般。
凌夏走到他身邊,對他說:“先進去把傷口處理一下吧,即使不去醫院,也要包紮一下。”
何季北點點頭:“好。”
他們一群人進了盛世芙蓉,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