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我再不說,就會來不及了。”
凌夏的身體輕微地抖了一下,她說:“你……究竟想跟我說什麼?”
何季北舉起手中的照片,在凌夏的眼前晃了晃,然後一字一句地說:“來說說她,還有一些關於我們之間不得不說的事情。”
凌夏抿了抿唇,“我不想聊,我累了。”
何季北可從來不會這麼順應她的意思,他才不管她願不願意聽,不容分說地拉著她走到了書桌旁,他把她按在椅子上,強迫她直視那張有些泛舊了照片。
照片上的女子睜著圓圓的眼睛看著她,那目光讓凌夏渾身上下都不舒服,彷彿在接受凌遲一般,渾身都難受的要命。
她避開目光,儘量的去忽視身後何季北搭在她肩上的雙手傳來的溫度。
一片寂靜。
半晌,身後才傳來何季北的聲音,有些清清冷冷的感覺,他伸出纖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在那張照片上輕輕地點了點,然後恍若嘆息般說道:“看,她跟你是不是真的很像?”
凌夏閉著眼睛,不願意去看她,也沒有答話,她不知道何季北現在是在唱哪出,難道是在跟自己表達對那個照片中女子的思念之情嗎?可惜她不想聽,一點都不想聽。
見她不說話,何季北也不惱,也不急,就那麼用輕柔的聲音在她的身後說著,“你睜開眼睛看看她,她現在就在你的面前,看一看,是不是真的跟你一樣?”
他的聲音彷彿是帶著某種魔力一般,凌夏的眼睛就那麼不受控制地睜開了,看著面前的照片,她的心情竟然會有些木然。
何季北的聲音還是那麼柔和,帶著某種蠱惑人心的能力,他接著說:“你終於肯面對了,有些事情,逃避是沒有用的,早些面對,對誰都好。”
凌夏的眼睛緩緩地睜大,最後,直視著那個照片,看著上面女孩子的眼睛,就像是在看著另外的一個自己一般你。
何季北伸手指了指她的眼睛:“你的眼睛跟她最像,乍一看的時候,讓人恍若看到了另外的一個她,可是你跟她又不同,你比她堅強的多,也快樂的多。”
凌夏喃喃地說:“其實,我一點都不快樂。”
何季北的聲音如同在夢中飄來一般:“我知道你不快樂,你的歡樂,你的笑容,有很多時候都是偽裝出來的,你看,即使你笑起來的時候,眼底也是帶著深深的落寂跟蒼涼的,我一直都很想知道,到底在你的身上發生過什麼呢?為什麼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女孩子會有這麼滄桑的眼神?”
凌夏起起伏伏地呼吸著,眼睛仍然定在照片上,可是卻彷彿正在透過照片看著什麼別的東西一般。
她的思緒有些飄忽,彷彿不受自己的控制了一般,她的思緒飄得很遠很遠,就在那一刻,她險些就什麼都不管地把心底藏得最深的那個秘密給說出來了,她差點就把自己是重生在這個世界上,侵佔了現在這個女孩子的身體的外來者這個事實給說出去了。
就在這個時候,窗外又是一陣清涼的風吹過來,撫開這些迷霧般的幻境,凌夏心中一驚,她猛地清醒過來,然後有些不敢置信地回頭看著何季北,眼神中已然有些憤怒。
“何季北,你這個混蛋,竟然敢對我催眠”
相對於凌夏的憤怒,何季北的表情倒是很淡定很無辜的很,他雙手一攤,有些無奈地說:“我也沒有刻意的去催眠你啊,你也是個稍微懂心理學皮毛的人,你看我現在什麼道具都沒有,怎麼會能隨意的催眠你?”
凌夏大夢初醒地看了看周圍,是啊,沒有弗洛伊德榻,沒有香薰燈,沒有任何的催眠道具,她怎麼會被他這麼輕易地哄騙了理智呢?
何季北仍然無辜地說:“剛剛我不過是想要讓你稍微的冷靜下來,然後咱們好好地談談這件事情,可是沒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