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夏笑笑:“現在很多人都讀日語專業的,我只是學了皮毛而已,沒什麼好驚訝的。”
說完她把已經熱好的披薩再次遞給他,歉意地說:“耽誤了您這麼多寶貴的時間,真的是很不好意思。”
這次日本友人很大度地擺擺手:“都是小事,都是小事。”然後對她和善地笑笑,到自己的位子上享用起了自己的宵夜。
凌夏長舒一口氣,還好就這樣平息下去了,沒有驚動經理,太不容易了。
這時衣兜裡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她環顧了一下四周,沒有人注意,於是偷偷按下接聽鍵,聽到祁敏細細的聲音從聽筒裡傳出:“喂,凌夏,你下班了嗎?”
凌夏壓低了聲音:“還沒呢,快了,你找我有事?”
祁敏說:“我是告訴你一聲,明天早上早點過來,聽說咱們系請來了國內一流的心理學家何季北來做演講,而且聽說他還是一級心理師,了不起的人物啊。所以輔導員讓我們早點到學校大禮堂集合,你你不要走錯地兒了,早點來,那何季北人氣挺高,估計到時候別的系的人也會來湊熱鬧。”
凌夏說:“我知道了,會早點去的。這麼說來,那咱系還挺厲害啊,能請到這麼牛的人物。”
電話那端的祁敏神秘兮兮地說:“聽說這何季北是咱系最年輕有為的畢韜老師的好友,因為有著這層關係,所以才……不過無論如何,能請動何季北,看來咱系這次是大放血了。好了,凌夏你早點休息,我也要去睡了,好睏。”
掛掉電話後,店裡也差不多到了打烊的時間,當最後一個客人離開,當班經理指揮著眾人打掃完了衛生,便下班了。
回到臨時的住處,一起租房子的女孩子們幾乎都睡過去了,只有一個短髮女生盤腿坐在床上玩手機,看到凌夏回來,對著她淡淡地笑了一下——為了工作方便,凌夏在離綠光森林不算太遠的地方,和三個同樣是打工的女孩子合租了一間房子,八百錢一個月,四人平攤,倒是很便宜的價格。然後每天早上趕公交上課,說實話挺辛苦的。
不過這些都不算什麼,誰讓她需要錢,需要很多很多的錢呢。無論如何,她都要把自己賺的第一筆工資寄到家裡去,奶奶和凌冬的日子想必不會好過。
說實話她有些想他們了,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親人,可是家裡又沒有電話,她也不能回去看看,只能這樣在心裡默默地思念。
第二天凌夏比往常起的還要早一些,都是因為那鼎鼎大名的何季北先生,作為心理系的一名學生,她自然是想見一見心理學界的巨頭。雖然心裡早已做好了準備,但是到了學校大禮堂時還是被唬了一跳,天啊,好多人,偌大一個大禮堂,滿滿登登的,凌夏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擠到自己班級的位置。
祁敏早早地給她佔了個座位,見她過來,嘴上抱怨說:“你怎麼才來啊,等下都要開始了,我佔著這麼好的位子,好多人都過來問這裡有沒有人,你再不來,就被人搶走了。”
凌夏吐吐舌頭:“這不是沒遲到嗎?真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心理學家能有這麼強的號召力。”
祁敏瞪大了眼睛:“什麼?一個小小的心理學家?何季北是誰?年輕有為的大師啊,想想就讓人崇拜,聽說他今年還只有二十七歲哎,他讀博士的時候就已經很出名了,書都出了好幾本,他……”她滔滔不絕又如數家珍地說了很久,甚至連他至今尚未婚配都給八出來了。
凌夏扭過頭去盯著祁敏:“你對他這麼瞭解?調查這麼清楚幹嘛?”
祁敏嘿嘿笑了兩下:“待會兒,你見到他時就會理解我的心情了。”說著她又環顧了一下四周,“你看看,這裡幾乎座無虛席,你以為那些大三大四的學姐們都是那麼好學的嗎?社會學系和教育學院來湊熱鬧也罷了,畢竟和心理沾邊,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