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東宮裡休息一下,想聽玉公子的琴。王上說,一聽到玉公子的琴聲,就是有再煩的心事也不會煩了。”丁文勇原話轉答,這二天皇上也不知道發什麼脾氣,宮裡好像也傳出什麼要緊的事來,怎麼王上就日漸的難纏了呢,令他們這些跟前侍候的人都提心吊膽的。好在今天皇上終於提出讓玉公子隨駕侍候,估計他們的日子要好過一些了。
“真的?”玉泫蘇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我聽少爺彈琴,只是覺得好聽,並不知道什麼音律,但聽了之後感到很舒服。”
“大管家,連你這個不懂得音律的人聽著都覺得好聽,那麼若懂得的人只了會怎麼樣呢?一定很是怡情。”丁文勇也是那個不懂音律的人,不過,連玉桑陌這樣的人身邊的人都不懂,他還真明一種遇上知音的感覺了。
“丁大人,我家少爺這回去得住幾天嗎?”玉流蘇最不願意去東宮了。那些人看上去就像沒有生命的人一樣,一個個木木的,臉上一點喜怒哀樂都看不出來,而他們這裡的人,因為原來都是在京城時的那些人,大家彼此都熟悉,處得也其樂融融,也難得軒轅炎會把這些人又重新撥過來。
“怎麼了?大管家不願意去?”丁文勇看出了玉流蘇臉上的遲疑。
“那裡的人……”玉流蘇看了一眼正在寫字的玉桑陌沒敢往下說。少爺現在對他管的比較嚴一些,不再像往常,他說些什麼,都不會和他計較的,現在不行了。有些話,少爺不讓他說出口、
“那裡的人欺負你們了嗎?”丁文勇可不敢把這樣的事瞞下去。若是讓軒轅炎知道了,他知道有人欺負玉桑陌公子,那他也逃不掉王上的懲罰啊,這位皇上現在很有些欺負人欺負到心這理得的心態了,幾天不找個人欺負欺負,就像他的日子過不好似的。
“沒有。”看到緊張如廝的丁文勇,玉流蘇笑了:“丁大人,誰敢吶!我只是感嘆東宮裡的那些人,怎麼都那麼木訥呀,從不多說一句話,你不與他說話,我看他們一天都不會說上一句的,整個東宮沉悶的就像呆在一個悶罐子裡一樣,哪裡像我們這裡,到處都喜氣洋洋的,看了就讓人心暖。”
“玉流蘇,你真的越來越沒有規矩了,你心裡清楚他們那樣只是在保全自己而已,為什麼還要難為他們呢?這樣的口無遮攔,你這不是讓丁大人為難嗎?”玉桑陌停住手中的筆,有些嗔怪玉流蘇。
“玉公子,別說流蘇了,他說的也是真心話,當差的便是不自在,有時我真想到這兒來當差,快快活活地做回人,也不枉來這世上走一回,一想到那種如履薄冰的感覺,真的讓人心累呀。”丁文勇替玉流蘇說情、
“丁大人,你這也是有感而發,這話說到這裡也就算了,千萬不能在王上面前露出半點呀!”玉桑陌有些感慨地道、
“是,我知道,我也只是在這裡說說,平時怎麼敢呢。” 丁文勇理解玉桑陌的好意,俗話說的好,伴君如伴虎,老虎什麼時候發威,誰也不知道,還是小心為妙。
燈下長桌子後,軒轅炎正在批奏章,左側的小几後,玉桑陌正在撫琴。琴聲寂寞,淡淡的輪音。彷彿在傾訴著什麼,在空曠的大展裡,顯得越發的幽靜。
外面,天已經打了三更,玉桑陌停住了手,默默地坐在那裡。
“怎麼了?怎麼不彈了?是累了嗎?”軒轅炎放下筆,轉過頭來看玉桑陌,燈下的玉桑陌顯得有些朦朧。
“夜已經很深了,王上也該歇了,明天還要上早朝呢?”玉桑陌迎著軒轅炎的目光,輕聲地勸著:“王上有個好身體,才會長久地治理好自己的國家呀。”
“這些朕都知道,只是這些朕不得不做,天下的事都在這裡,放在朕的面前,等候朕去處理,不努力怎麼行?”軒轅炎知道玉桑陌怕自己勞累過度。心裡暖暖的,甜甜的。
“桑陌明